看透了鄭經的心思。
“新始此人反覆無常,我等貿然去投,說不定……”鄭經的眉頭擰的緊緊的。
陳永華道:“延平王可與陳某換一個地方說話?陳某願獻一策,可保延平王無憂。”陳永華一邊說,一邊警惕的望了周畔的幕僚們一眼。
“甚好,本王也想和陳先生把酒言歡,陳先生到王府後園與小王小酌一番如何?”鄭經知道陳永華的心思,這些幕僚已經不可靠了。
(差不多又要進入一個**了,海都的漢人人口比例過小的問題應該可以解決。)
第一第一百二十五章:十萬軍民來投
新始二年十一月中旬,駐守在金門、廈門兩島的鄭氏軍民集體裝船,在港口處,無數只艦船停泊在海岸線上,碼頭上擠滿了各帶著傢什的軍民,金門、廈門是鄭氏的老巢,鄭經就算想拋下百姓帶著軍隊走,這些軍隊恐怕也不會答應,畢竟大部分人的家眷都在裡面。因此,這一次轉移並不限制百姓登船,只要你有兩條腿,只要你害怕清軍攻進來之後屠刀,那麼就上船吧!
不到一上午的功夫,所有的艦船已經塞的滿滿的,碼頭處仍然有不斷湧入的百姓,旗艦上的鄭經站在船舷甲板上望著海岸上人頭攢動的身影,心裡說不出的悲涼,鄭氏在此經營了二十多年,如今竟落到了如此境地,也不知此去緬甸會是個什麼模樣?陳永華參軍的計策能否成功,若是失敗,這天下之大,哪有我鄭氏的立足之地。
遠處的喝罵聲和嘈雜的哭聲不斷的從海岸線上傳來,鄭經凝立不動,如今他已年方三十,生的倒甚是文雅,白麵薄唇,卻也不是一個善類,想當年隨著父親鄭成功血戰沙場,手上也染了不少的血。
“延平王,這裡風大,不若回座艙裡歇著吧,再過幾個時辰船隊就可以啟航了。”陳永華不知什麼時候到了鄭經的身後,他怕鄭經有些恍惚,便勸她回去歇息。
鄭經回過神來,謙謙有禮的側過頭去給了陳永華一個微笑,自昨夜一席推心置腹的交談,鄭經預感到陳永華才是真正襄助鄭氏度過難關的人。
“陳先生,船隊的淡水、食物都準備充分了嗎?”
陳永華道:“請延平王放心,陳某已讓船隊卸下一些不必要的船上用具,全部用來裝載食物和淡水,如今每條船都是人滿為患。怕只怕途中遭遇荷蘭艦隊,屆時開起火來,我們的戰艦上都是平常的百姓,恐怕抵敵不住。不過陳某已經飛鴿傳書通知了南洋各個分舵做好準備,一旦有荷蘭艦隊地訊息就立即通報。只要我們小心一些,應該不會與敵艦遭遇。”
鄭經點了點頭:“有勞陳先生了。”
“延平王言重了,對了,陳某還安排了一件事。未來得及通報殿下,陳某已經安排了一隊弟兄留在兩島,待船隊啟航,他們便在兩島縱火,決不能給清軍留下什麼,特別是廈門島上的船塢,還有米倉中庫存的糧秣、火炮。”
鄭經勉強笑道:“還是陳參將考慮的周到,本王亂了方寸。竟差一點沒有想到這一層。”鄭經口裡雖然只有說,對陳永華的態度卻淡了一些,方才還是親熱地陳先生叫著。現在已改口叫了陳永華的官名,只因他心裡卻多了一份警惕,這陳永華忒不知好歹了些,本王剛信任他,他便自作主張,這樣的人,將來還能留嗎?
陳永華哪裡會聽不出鄭經口中的親疏之意,心裡不由得感嘆鄭經比起其父來心眼似乎也太小了一些。他心裡雖然不禁有些失望。但想起鄭成功臨終前地囑託,又打起了精神。放低了音量道:“一些將軍都已經商量好了,待我們抵達緬甸時。新始初期定然不好過多幹涉我軍軍政,多半會將我軍安置在城外再做處理,屆時延平王可在城外大營設宴招待新始的將佐、官員,舉杯為號,將這些文武將帥一併拿了,再派大軍攻城,陳某在城中聯絡好天地會分舵兄弟伺機開啟城門,我軍一擁而入,明軍失去了將帥定然會陷入混亂,到時延平王再以清君側的名義進入皇宮,掌握海都城,從此以後,南明朝廷便落入延平王之手,延平郡王可將新始高高拱起,讓他在宮殿中做這個皇帝,宮殿之外,一切以延平王馬首是瞻。”
鄭經不斷地點頭。這確實是個毒計。鄭軍新近來投。新始帝就算再對鄭氏防備。恐怕也不會拉下臉皮奪了鄭經地軍權。更不會想到鄭經會孤注一擲。前腳剛到海都就刀兵相見。這既是招妙策。更是一招險棋。勝則稱霸南洋。敗則全家死光。再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鄭經知道。這是自己最後地一次機會。如果不出手。鄭軍到達緬甸之後就會漸漸地被明軍吃掉。而他這個延平王也會被奪取任何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