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界令,它是禁海政策的擴大和補充。為了孤立鄭成功,清政府將江、浙、閩、粵、山東、直隸六省沿海居民內徙,要求必須在十五內遷離海邊裡,寸板不許入海,界外房屋村舍一律拆毀焚燒,以暴力製造出一個無人居住區作為隔離帶。“至是上自遼東下至廣東皆遷,築短牆,立界碑,撥兵戍守,出界者死。”對於近海島嶼也同樣堅壁清野,不留人跡。順治十八年十二月,令定海總兵牟大寅率兵巡海,見島嶼而木城草屋者,悉焚燬搜斬。”同時,清廷又以法律的形式明確規定:凡將牛馬、軍需、鐵貨、銅錢、緞匹、綢絹、絲棉出境貿易及下海者,杖一百;若將人口軍器出境及下海者絞;因而走洩事情者斬,官吏庇縱者同罪。遷界給六省特別是江、浙、閩、粵四省的沿海居民帶來了巨大災難。
沿海居民世代依海而居,以出海捕撈和貿易為生。禁海令一出,嚴重影響了他們的生計,而遷界令一出,更剝奪了他們的生存基礎。被遷之民流離蕩析,又盡失海上魚蜃之利,大量人口流離失所,謀生無策,丐食無門,賣身無所,輾轉待斃,慘不堪言,僅粵東八郡死亡人數就達數十萬。
可是隨著滿洲人逐漸開始接觸海洋,也隨著滿人失去江南以來,靖海令就成了一紙空文,索額圖的意思就是重新在長江以北的沿海實施禁海令,片板不能下海。
康熙苦笑一聲,如今大清已沒有了水師,明軍水師來往縱橫,索額圖所提的禁海令也並非沒有道理,既然滿人不能與明人爭奪海洋,倒不如切斷海洋與沿海地聯絡。
“嗯,就這樣辦吧,內廷拿出一個條陳出來,朕下旨宣發,所有沿海軍民全部內遷,不可滯留在海岸五十里內,但有違例的,定斬不赦。沿岸的漁村都要燒燬殆盡,不能給明逆留下一顆糧食。”
“此外,速速派人前去山海關調令各部回京戍防,不得有誤。”
“喳。”
康熙頹然坐在鑾椅上,沉默了許久才道:“你們都下去吧,朕要好好靜一靜。”
“喳。”近臣們一起行禮,正要退出勤政殿,這個時候,梁九功慌慌張張的小跑著進來:“皇上,不好了。”
康熙疲倦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怎麼?又出了什麼事?”
“明軍……不。明逆在京城二十里外……”
“什麼?”康熙一下子暴跳而起。血紅地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梁九功:“你再說一遍。”
“前營提督喀布林在城外二十里處發現了明軍。此刻正在激戰。”梁九功腿肚子尚在打抖。
一股無力感從康熙地心底透了出來。就來了嗎?這幾日以來。明軍瀕臨城下地場景在噩夢中早已出現過無數次。就像當年地崇禎一樣。彷彿北京城遭受攻擊是極平常地事。
“如今戰況如何?”康熙冷靜下來。正如他方才所說地那樣。就算是天命不在己身。他也要和老天鬥上一鬥。
“奴才不知道。”
“去,派出探馬,時刻來報。”康熙哆嗦著扶著御案,大聲吼。
原本要離開的近臣都止住了腳步,屏息的站在殿內,大氣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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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向南二十里的黃村,這裡原本只是一個極小的村落,滿人定都北京之後,旗人們開始在京城附近開始圈地,由於黃村是京城與天津衛的必經之路,鰲拜與各旗之間爭地地主要地點就在這裡,誰控制了這裡,就可以控制北京與天津之間數百頃的良田,若在這裡設上一些車馬行或是酒樓的話,自然是財源廣進了,如今這裡的土地幾度易手,如今已是康親王傑書的產業,在這裡,一個極大的高牆莊院拔地而起,佔地極為廣大,沿著莊院前的一條直道上,滿是酒肆、茶樓,四周便是良田了。
可是如今,兩支軍馬正在這田之處對陣,一方是清一色的騎兵,足有數萬之多,另外一方是步卒,佇列齊整。
劉國軒所率地水師陸戰隊攻佔天津之後,便立即開拔,晝伏夜出,儘量繞過沿路的集鎮、村莊,可是仍舊被滿人發現了,衛戍在北京城南的前
布林立即率軍堵截,在這裡擺開了陣勢。
劉國軒自然知道時間的重要,突襲最害怕的就是被敵人纏住,一旦北京城附近地清軍源源不斷的趕來,那麼別說去突襲,恐怕只能突圍了。
劉國軒站在小丘上,不斷地觀察著數里之外清軍的動向,仔細地估算著時間,最多三個時辰,清軍的援軍就會趕來,所以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