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往臨殷後,就搬回桓府小住。大郎原本由奶孃照顧著,可桓季偶然聽見了這孩子斥責下人時說的難聽的話,當即連奶孃也不要了,把孩子交託給暫還無子的壽光公主。
公主分外喜歡孩子,當即便答應了下來。
宋拂來尋她,正好撞上僕役遵囑端上了杏酪粥。
“二孃來了。”公主推過碗碟,“來嚐嚐,這是宮裡常做的杏酪粥,你試試,味道是不是比外頭酒樓的好吃。”
宋拂的面前擺了一碗熱騰騰的杏酪粥。總共端來兩碗粥,一碗給了大郎,一碗給了她,就像是哄孩子一般。
年幼時杏酪粥是各家各戶常做的食物,宋拂也十分喜愛。只是離了家鄉,能吃到相同的口味,就變得艱難了起來。
她舀起一勺嚐了一口,味蕾上感觸到的口味,仍是有些不同,不過好歹接近了。
壽光公主看著大郎乖乖喝光一整碗粥,這才放他出去玩耍:“二孃知道我為何會嫁給伯衝嗎?”
宋拂抬眸看她。
她看著跑出房門,在院中玩耍的大郎,淡淡道:“我算不上是父皇極其寵愛的公主,父皇有那麼多的兒女,論疼愛,也不過了了。就連當初人人都說最得寵的十皇子,歸根究底得到的寵愛並不多。我嫁桓桁,人人都道是桓家求來的駙馬。可事實上,是我求父皇,讓我嫁到桓家。”
壽光公主說話間面色平靜,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唇角緩緩上揚,浮起笑容:“身為公主,註定要為江山社稷考慮婚嫁。可為什麼,我不能在被婚配前,自己搏一搏。我不在乎這個人是不是家財萬貫,是不是有功名才學。姐妹們猶豫伯衝雖未尚書令子,卻無多少才名,我卻覺得這個人,興許能有我想要的安穩。”
她說著笑容淺淺,抬眸看向宋拂:“你看。我雖至今無兒無女,可伯衝待我一如往昔。我想,再沒有第二個人,能如他這般待我。”
話說到這,宋拂開口直接問道:“公主說這些,是想表達什麼?”
“一份相濡以沫的感情得來不易。你……想過何時與二郎認認真真成一次親嗎?”
壽光公主分明欲言又止。宋拂卻是吃了一驚:“我以為……公主會問我貞妃的事。”她掌心發燙,不自覺握了握拳。
“我不會問。”壽光公主笑了笑,她素來溫柔,將手伸過去握住了宋拂的拳頭,“貞妃娘娘假若當真活在這世上某個地方,想必這些年來也遇上了真正能讓她心安的人,不然不會始終沒有訊息。她既過得好,旁人又何必過問。”
“那小皇子呢?”
壽光公主愣了愣,張嘴道:“真的有小皇……”
她話沒說完,門外大郎大聲地喊了聲“大伯二伯”。
宋拂回頭,已連著幾日泡在刑部的桓岫與桓桁並肩走進院子。兄弟二人進屋,壽光公主忙命人斟茶。
“出事了?”
兄弟倆的神色看起來都不大好,公主免不了有些擔憂。
宋拂微擰眉頭,顧不上旁邊還有人,起身去給桓岫揉了揉額角:“怎麼了?”
“太子闖禍了。”
見桓桁這麼說,壽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