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的驢子就拴在茶樓外,她伸手摸了摸小傢伙的臉,餵了顆糖,便要騎上去。
桓岫站在邊上,剛要伸手託她一把,便聽得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馬蹄噠噠聲,聽著動靜不小,像是出了什麼事。
二人循聲看去,只見一隊人馬浩浩蕩蕩行來,一邊走還一邊在驅趕著路上的百姓。走得近了,這才叫他們看清那來的究竟都是些什麼人。
是御史臺和大理寺的人。
宋拂不認得人,只覺得為首那人趾高氣昂,看著就不好相與,而後頭那些跟著的人,神情看著也都個個倨傲,大多都是陌生的臉。直到這隊人馬最後,才叫她看見了幾張熟臉。
只是那幾人衝著她擠眉弄眼,一時弄不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桓岫的神情未變,然而在看清了騎在馬背上的為首那人後,他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大理寺少卿,蕭子魚。
現如今,被朝中多少人認為,不日將成為大理寺卿的傢伙。
除此之外,他還在蕭子魚的身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桓崢……”
作者有話要說:
哭,收藏啥時候能上百。
第19章 是非
天已經亮了,街上的人不少,蕭子魚和桓崢各自坐在馬背上往前疾奔,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就站在路邊的熟人。
馬隊很快從街上走過,馬蹄聲越來越遠,直到人影只剩模糊的一個點,宋拂似乎這才有了反應:“這些人好大的架子。”
桓岫“嗯”了一聲。
他與蕭子魚是舊識。蕭這個姓,乃國姓。蕭子魚是皇親國戚,他還有一個嫡親的妹妹,被皇帝封為饒安郡主,正是桓崢的妻子。
他和桓崢是親兄弟,一母所出。但興許是因為他這個做兄長的,自小頂了太多的盛名,即便和家裡鬧翻出使番邦多年,也無時無刻不如同小山似的壓在桓崢的頭頂。他們兄弟倆的關係,疏離的遠不如桓崢和蕭子魚的關係。
桓崢和蕭子魚認識並不奇怪。
畢竟中間有饒安郡主,有郡主牽線,倆人這些年能混成朋友正常的很。
唯一不正常的,是以桓崢的身份,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桓崢是起居郎。掌記錄皇帝日常行動與國家大事,記錄皇帝言行。是實打實跟在皇帝身邊的人。他離開皇宮,出現在落雁城,並不應該。
除非……是有什麼目的。
宋拂見桓岫盯著已經走過去的馬隊看,低聲道:“郎君認得那些人?”
“認得。”桓岫應了一聲,“領頭那人是大理寺少卿,姓蕭,名子魚。他帶來的那些人,應該都是從永安來的。”
“不遠萬里而來,怕是有什麼要事吧。”
宋拂說著要走,似乎對那些人究竟是什麼身份,要做什麼事,絲毫不敢興趣。
“你……”不好奇?
桓岫張了張嘴,到底沒問出話來,見她就這麼要走,叮囑道:“大理寺和御史臺的人都來了,不管為的什麼,宋娘子都需當心一些。”
他這話說得古怪。御史臺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