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搖搖頭:“虞相這個老狐狸,生怕沾了一身腥,孤瞧著他竟是想保持中立,大約也只會惟父皇的命是從,真要能從他嘴裡掏出點什麼來,才奇怪了。孤只是想試探一二,倒瞧不出什麼異常。”
那文士道:“喬立平雖押解回京了,可惜鹽梟頭子跑了。微臣已經想辦法打聽到了那鹽梟頭子的供詞,若當真是事實,恐怕朝中要掀起一番腥風血雨,殿下也可趁此機會……”
他的未盡之語太子都明白,這幾年三皇子與五皇子漸成氣候,都是成年的皇子,聖人也有意歷練兒子,好幾名皇子都在朝中六部見習,反倒是太子聽著協理陛下處理政事,事實上是連一片瓦的決定都要問詢聖人,比之眾皇子反倒要束手束腳的多。
若是兩淮鹽道案能拉兩名皇子下馬,也算是去除了強而有力的對手,於他將來登基的路大有益處。
“要是有真憑實據就更好了!”
太子撫膝而嘆。
揚州的冬天不似北方的冬天,總是帶著股揮之不去的陰鬱溼冷之氣,讓人骨頭縫裡都泛著寒氣。
時近臘月,葉芷青的回春堂生意還不錯,也能養活一大家子人,而今年冬天街上冷病的人不少,她便每日讓丫環們熬了驅寒的藥茶在門口施捨。
虎妞帶著幾個丫環每日只熬兩大鍋,送完了就收攤。
今日葉芷青才坐在裡面看診,面前坐著的老婆子雙眼生滿白障,若是現代醫學,只消一個小小的手術就能讓老太太重見光明,但這個時代還不能做精細的手術,只能用針灸跟草藥緩解病情。
陪著老婆子來的是她家兒子,穿著粗布短打,人卻很是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