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還公道,路過的人們都喜歡買幾個帶回家。
只是店主年紀大了,兒子又有了出息,這間鋪子就想賃出去賺點房費,碰上葉芷青主僕,覺得她面善,也沒狠要價,每個月一千文,說好了先交半年的房租,還找了中人來做保。
葉芷青去籤租房契書的那個早晨,天藍的透明,虎妞特別高興:“姑娘,今兒是個好天氣,定然順順利利的。”
主僕倆才出了大門,就碰上劉嵩。最近她們在這一片出入的久了,漸漸也聽說了劉嵩的事情,知道他是個痞子,便不想得罪他。不過劉嵩每次見面,並沒什麼過頭的舉動,她們也只避讓著些不招惹就罷了。
往常劉嵩與她們迎面撞上,都不說話的,哪知道今日撞上,卻攔住了她二人,開口便道:“葉姑娘,我有件東西要送給你。”
葉芷青朝後退一步,心裡敲起了警鐘:“無功不受祿,你我並不熟識,還是免了。”
劉嵩從懷裡掏出一塊美玉,執意要往她手裡塞,葉芷青正在推辭之時,斜刺裡衝出來一隊差役,就要將二人綁了去,虎妞急了,擋在葉芷青面前:“不關我家姑娘的事!”
那隊差役身邊還跟著位年輕公子,他到得近前,鄙視的冷笑一聲:“若是不關你家小姐的事情,他偷了東西,為何巴巴的要跑來送給你家姑娘?分明是早就有了首尾。”
領頭的差役大手一揮:“綁回去,過堂再說!”虎妞攔著不肯,葉芷青在她耳邊低語:“你去求楊大叔,讓他為我去堂上作證,我與這人根本不認識。”
她其實心裡也有些發慌,聽說這個時代的衙門有理沒理,先打一頓板子再說,雖然心裡對那位年輕公子極惱,但也知道根結就在這年輕男子身上,冷靜道:“公子此言有誤,若是有了首尾,他送東西幾時不能送,非要大天白日將我攔在大街上強送?我雖不知道他這美玉從何而來,可是與他的穿著不符,難道我就是貪財的傻子不成?不若等到了堂上,大老爺審起案子,請了我周圍的鄰居來作證,看我與他有無來往。”
這人既然是街上的混子,葉芷青就沒對劉嵩的人品抱多大的希望,指望他給自己作證清脫清白。
劉嵩被抓住之後,面如死灰,一直低垂著頭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衙差押著二人去了京兆衙門,不多時連同秦寶路二都押解到堂上開審。那年輕男子在堂上得了個座兒,陪同他的卻是跟著京兆府尹從後堂走出來的另外一名年輕男子,金冠紫服,頗為貴氣,就連府尹也稱他為殿下,顯然與這報案的年輕男子極熟,落座之後還打了個招呼。
葉芷青跪在堂下,京兆府尹審問劉嵩為何要偷盜他人財物,他答:“只要小人家貧,訂了門親事,想著不能委屈了未過門的媳婦,這才做下了這樁事。”
府尹又問:“你未過門的媳婦就是堂下所跪之人?”
劉嵩垂頭答:“大老爺明鑑,正是她。”
府尹道:“你可有話說?”
葉芷青不慌不忙道:“稟大老爺,民女有幾句話想問問他,還請大老爺允准。”
坐在一旁聽審的兩名年輕男子互相交換個眼色,還當這女子要哭著控訴未婚夫,哪知道她只是道:“你既然說我與你訂親,我想問你,可知道我的名字?”
劉嵩眼神慌亂,不敢與她對視:“女兒家名字豈能隨便講給外人聽。”
“你可敢寫下來?”
劉嵩抵賴:“我不識字。”
原來他自那日存心要做下一樁大事,便帶著秦寶路二日夜踩點,葉芷青看鋪面的這些日子,逮著機會進了客棧行竊,竟然偷了這年輕男子的一箱珠寶。
其實這男子帶著大批財物,住店之後護衛日夜巡守,只是劉嵩他們自以為做的隱秘,哪知道早被人家識破,賣個破綻給他,他三人才能成事。等到他帶著偷來的東西回去分贓之後,失主才帶著衙差跟護衛後腳趕到。
劉嵩得了大批財物,想著這下不愁婚事,得意忘形之際,從偷來的珠寶裡挑了一塊美玉,跑去送給葉芷青。他怕貿然闖進葉家嚇著了葉芷青,這才有當街送玉之事。
葉芷青更不著急了:“我並不在意名字被別人知道,你既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你。”就在劉嵩悄悄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她又道:“你說我與你訂親,那你可知道我家中雙親可安好,籍貫在哪裡,來京是做什麼的?又是跟何人入京?訂親的媒人又是哪位?”
她早就想好了,周鴻雖然趕了她走,但是沾上官司,真脫不了罪也只能讓人往周府送個信了。至不濟還有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