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部分(1 / 4)

小說:有味 作者:懷疑一切

風順水。

旁人都知道秦家出了個生意人,有些人家固然鄙視,可世家高門人情往來,若沒有雄厚的財力支撐,內囊很容易空了,支應門庭連基本的體面都保持不了,只會滄為權貴圈子裡的笑話。

秦七做生意確有一套,但東宮也時不時收到重禮,太子妃與這位堂兄弟走的倒也不遠,這才在鹽道案發之後,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東宮乃背後主使。

周鴻帶著周浩在這五進的大宅子裡走了一圈,從主屋到下人房連同花園都瞧了個遍,也沒瞧出個所以然。

時近傍晚,天上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將暑熱壓了下來,從秦宅出來的時候,周鴻回頭看著朱門重簷,若有所思:“你說……這秦七到底與太子有沒有干係?”

秦七被拘捕之後,經過各方審訊,倒是沒有供出太子,但他被打的血肉模糊,供詞卻閃爍其詞,不能交待清楚這些年的非法所得。

周浩跟著周鴻去天牢見過秦七,對這位全身被打的稀爛的重犯印象深刻:“那就要看秦七與秦氏嫡支的感情如何了。”

秦府嫡支被他連累全都下了大牢,男子骨頭猶硬,除了不認罪之外,尚能沉默。但女牢裡就熱鬧許多,罵什麼的都有,從秦仲年的姨娘到秦七的親孃,若不是大家隸屬同一祖宗,大約秦家十八代祖宗都統統逃不掉被問候一遍。

周鴻與周浩有幸偷聽了秦府女眷每日一罵,對秦仲年父子只有兩個字可以評價:勵志!

秦仲年是陪房丫頭生的庶子,自生下來在秦家祖宅就過的頗為艱難,但他百忍成剛,對親孃也只是泛泛,反倒對正房夫人及嫡兄尊敬有加,也是個狠人。

輪到兒子秦七,打小就被家中堂兄弟們瞧不起,秦仲年在外做官,妻兒都留在京中祖宅裡,美其名曰敬孝。

聽正房女眷們罵秦七的話,歸納起來可以用市井俚語總結為:陰溝裡的老鼠,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從根上就壞掉了,當初姨奶奶就是從陪房丫頭爬男主子床結出來的果子,能生出什麼好苗子?

這些年秦七打理家業,每年往祖宅送節禮都是面面俱道,出手大方,才容易才一掃之前罵名,沒想到鹽道案將整個秦家都拖下了水,頓時引的秦府女眷們將三代的陳年舊帳都翻了出來。

若真說秦仲年一支與嫡出正根有什麼深厚的感情,那純粹是笑話,不過是利用罷了。

太子妃是嫡房長女,若無意外將來便是國母,秦家富貴華更勝一籌,恐怕秦仲年這一支永世要在嫡房矮一頭,平日敬著巴結著,將來一府老小的前程全都要仰賴嫡房。

周鴻頭髮被細雨打溼,笑意有幾分朦朧:“誠如你所言。”他翻身上馬,才出了丁香衚衕拐過兩條街,看方向是準備回去,卻突然撥轉馬頭,往反方向而去。

周浩連忙帶人跟上:“大人這是要去哪裡?”

周鴻遣他們回去:“昨兒娘子說想吃劉記的荷葉冰糖肘子,這會去買了回去正好趕上晚飯。”

周浩忙道:“屬下去買,大人先回去吧。”

“你買跟我買是一樣的嗎”周鴻趕他回去:“你帶人先回去報信,讓大奶奶留著肚子吃冰糖荷葉肘子。”

單身狗周浩完全不能理解夫妻情趣,往回走的路上還在想:不都是劉記的荷葉冰糖肘子嘛,難道我跟大人買回來味道還有不同?

——難道大人挑肘子格外有經驗?

他心裡嘀咕,帶著一眾護衛冒雨回去,才將馬交給小二牽走,發現門口停著一輛馬車,看車伕卻是周府的人。他還當週琪又過來了,便不當一回事,進了小院的門就聞到一股藥味,廊下賴大慶守著藥爐子已經在熬藥。

葉芷青才從宮裡出來的時候院子裡整天飄著這股味兒,不必問大夫周浩都知道這是保胎藥,當下也顧不得擦乾身上的雨水,幾步過去問道:“大奶奶怎麼了?”這一胎也著實不易,從揚州到京裡,再去宮裡受了一遭罪回來,眾護衛每日看著葉芷青的肚子都替她擔心,生怕小主子保不住。

賴大慶守著藥爐子,隔著水汽嫋嫋,表情瞧的不甚清楚,但聲音裡卻能聽出不高興:“我師傅可能是被嚇的,說是不舒服已經躺了有一個時辰了。”

葉芷青往床上一躺,虎妞出來吩咐一聲,院裡就架起小火爐熬起了保胎藥。

周浩可是親眼目睹了周鴻對媳婦的疼愛,老是感嘆他轉了性,以前冷冰冰不苟言笑的戰爭狂人,娶了老婆之後都快從冰塊化成火爐了,看他注視大奶奶的眼神都覺得熱的慌。

這院裡連周浩也不敢給葉芷青臉色,捧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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