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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徐三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正事要緊,被蘇銘打了豈能不還回去?
“你說誰狗才呢?”他撲上去被蘇銘推開,又要撲上去打蘇銘,被匆忙之中的蘇銘兩腳踹開,頓時疼的“嗷嗷”叫喚,倒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傅家公子得解脫,忙往被撞的婦人身邊過去,又礙於那婦人快要生產,只能在五步開外站住,乍著手問葉芷青:“可要幫忙?”
葉芷青正招呼蘇銘過來幫忙,抬頭四顧,頓時喜出望外:“那馬車可是傅公子的?”
傅家公子道:“正是在下的。”
“要麻煩公子借用一下你的馬車可好?這婦人孩子馬上就要出來了,幫忙把這婦人抬到馬車上去,再找醫館恐怕來不及了!”
傅家公子忙道:“應該的應該的!”喚他的車伕過來與葉芷青蘇銘一起來抬這婦人。
此人正是傅巖的嫡孫傅奕蒙,最有希望成為下一任家主的接班人,生意場上自負玲瓏機心,原本遇到個無賴子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可悲就可悲在地上哀哀泣求的孕婦讓他慌了主張,稍有差池便是一屍兩命。
見得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個戴著帷帽的年輕婦人,莫說是一輛馬車,便是一間屋子也使得,只求別出人命。他眼見著婦人被抬上馬車,簾子拉了下來,她在裡面吩咐跟隨的男子:“阿銘,就近去問問左右商家,哪家方便燒些熱水過來,剪刀盆子都準備起來。”
傅奕蒙在外面聽得她沉靜的聲音,總算鎮定了下來,忙道:“銘公子不必去,讓我的車伕去即可。”將隨身的荷包扔了過去,又親自牽了馬車往旁邊挪一挪:“勞煩各位讓一讓,把道兒讓開。”
馬車裡,葉芷青替那年輕婦人褪了裙子,見得孩子已經露出了頭頂,忙將她放平了,鼓勵她:“你別慌,聽我的話好好生,我保你們母子平安無事!”
那婦人正在生死交關之時,丈夫又是個渾不吝靠不住,原本以為絕無生機,沒想到卻碰上了個救命的菩薩,淚落如珠,泣不成聲:“好……好……”
外面街上圍觀的人群散了不少,傅奕蒙的車伕從對面商家使了銀子買了剪刀,用銅盆端了熱水過來,一路喊著:“讓讓——讓讓——”很快到了車前。
傅奕蒙隔著簾子問一聲:“夫人,可要把熱水送進來?”
聽得裡面應了一聲,他幫忙掀起簾子,餘光瞥見一個忙碌的側影,流暢的宛如美人圖上雋美的下巴,挺直的鼻樑,珠玉生輝般瑩潤的肌膚,忙將目光轉開,銅盆裡的熱水跟剪刀帕子都被接了進去,簾子又放了下去,他才長鬆了一口氣。
不知為何,方才他瞧見裡面接生的婦人,竟然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似乎生怕驚擾了裡面的婦人。
傅奕蒙閒極無聊,與蘇銘寒喧:“銘公子貴姓?裡面的可是尊夫人?”
蘇銘被他這話給嚇的連忙反駁:“錯了錯了,裡面接生的乃是家師,在下免貴姓蘇。”
傅家與柳記向無生意往來,只因傅家家業龐大,算是西南首富,藥材界的老大,而葉芷青最開始帶著手底下人走商的時候,人生地不熟,攻克的都是一般的小藥商,到後來生意漸興,最大的客商就是徐家這般在一州有名的商戶,卻與西南首富搭不上話。
“蘇……銘?”沒想到傅奕蒙卻早就聽過他的名字:“可是柳記的蘇掌櫃?”
“傅公子……認識在下?”
傅奕蒙略感意外:“裡面那位夫人……難道是柳記的東家柳夫人?”
外間都傳柳夫人幼年時候遭遇火災,面容有損,從不以真面目示人,但生意頭腦很是不錯,不過短短几年時間,已經在西南百越之地小有薄名,傅家有些鋪裡的掌櫃都會提起這位柳夫人,覺得她膽略與眼光並重,很有合作的必要。
“家師正是柳記的東家。”
傅奕蒙忽然間覺得,他頗能理解柳夫人的想法,以她的容貌行走世間,恐怕會引起很多男人的掠奪慾望,美人從來都是戰利品,只適合被養在深宅後院,或者在男人酒桌歡場之間輾轉。
第二百五十八章
傅奕蒙無意之中窺見了柳記東家的真面目,與蘇銘聊起生意場上之事,竟覺這位蘇掌櫃見識不凡,不由暗歎短短數年時間,柳記能夠蓬勃發展,也不是沒有緣由的。
“蘇掌櫃當真見識非淺,聽蘇掌櫃的話音,以前學過醫術?”
蘇銘謙遜道:“跟著家師學過幾年,不過在下愚鈍,未曾習得家師一半本事,後來便改行做起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