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宇文修從來不是那個‘次’,他早前只是覺得他沒有平雋那般適合女兒而已。
對啊,她有這麼好的父親,這麼好的家人,關鍵她還知道宇文修過幾年會當攝政王的,她屆時還有什麼可怕?鬥算什麼,誰惹她她滅誰,連迂迴的所謂智取都不用,何況跟了別人,就一定能保證不用鬥了?
而且以攝政王師妹的名義再怎麼作威作福也有限,成了攝政王妃才真是到哪兒哪兒都橫著走,她一手調教出來的攝政王,還長得那麼好看,憑什麼便宜了別的女人啊!
決定了,她要當攝政王妃……簡潯感動於父親對自己無盡疼愛的同時,終於在心裡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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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幾天都是六點過起來,一起來就開始各種忙碌,中午連小眯一下的時間都木有,得一直到晚上十點,孩子睡了,才有的睡,真的好累啊,可為什麼只見憔悴,不見消瘦呢?瑜寶寶心裡苦,想來想去,也就只有票票能安慰瑜寶寶了……
☆、第八十六回 虛驚 離京
因昨夜有莊王在,崇安侯與簡君安得陪他,難得簡君安來莊上,一家人卻連個團圓飯都沒吃上,所以是日的晚膳,一家老小是聚在崇安侯屋裡吃的。
只可惜少了宇文倩宇文修姐弟和平雋,縱多了簡君安,找補了一個回來,飯桌子依然空了一半似的,無論簡澤簡沂怎麼耍寶,都熱鬧不起來,所以用完晚膳,大家又說笑了一會兒,崇安侯便命大家散了,只留了簡君安說話兒。
簡澤簡沂跟著崇安侯起居,於是出了崇安侯的正房,待簡澤簡沂給母親和姐姐們行了禮,平氏便帶著簡潯與簡沫回了第三進院子裡。
等將簡沫先送回了屋裡,再送了簡潯至她房門前,平氏卻沒有就走,而是笑著與簡潯道:“下午你爹爹與你說的話,我回來後也聽了幾耳朵去,想告訴你,你爹爹的話都正是我想說的話,人生苦短,該抓住的一定要抓住,該聽從自己本心的,也一定要聽從,不然極有可能就是一輩子的遺憾和後悔,憑你怎麼做,時光也不可能倒流了……好孩子,母親只願你能一輩子開心幸福。”
千萬不要重蹈她的覆轍……平氏說著,輕輕理起簡潯垂在肩膀上的一縷秀髮來。
這麼多年了,她心裡那些曾經以為刻骨銘心,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分毫的感情,其實早已淡忘得差不多了,時間從來都是治癒傷口最好的良藥,再深的傷口,只要人還活著,就總有好轉癒合那一日。
可有一件事她卻一直記著,並且一直為之深深的遺憾與後悔,當年她的那個他最後一次去他們家時,她因為才被姐妹們打趣了,滿心都是羞澀,他使人悄悄傳話兒給她,約她見面時,她便矯情的沒有去。
誰能想到他第二日便有急事不得不先回家,誰又能想到他這一去,便再也回不來了呢?
平氏至今想到當初自己的矯情,都還痛徹心扉,如果她當時沒有又羞又惱,一時小性子上來,就算結局仍然改變不了,至少,至少她也是見了他最後一面的,不至於之後幾年,只能靠記憶來維持自己的生命,也只能時時生活在悔不當初中。
到現在,平氏其實早不記得那個他的臉了,但這件事她卻一直記著,並且不出意外,至死都會記著了,這樣畢生的遺憾與悔痛,叫她如何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也有可能親身經歷一遭?
簡潯能感覺到平氏對自己由衷的期許和祝福,見她話音落下,人也陷入了沉思,臉上倒是看不出什麼來,眼神裡的傷痛與悔恨,卻是那樣的深那樣的濃,不由暗忖,她應當是又想起了當年那個未婚夫罷?
若不是命運作祟,他們早已該是夫妻恩愛,兒女成群了,當然,也有可能時間一長,他們便慢慢兒的成為了一對怨偶,可哪怕是怨偶,至少人還活著,至少平氏還能看見他,與他說話兒,恨也能有個可恨的實體,而不是像現在,只能在記憶裡緬懷他,只能一輩子都遺憾和後悔了。
念頭閃過,簡潯心裡越發豁然開朗了,她心裡對宇文修到底有沒有男女之情,她瞞得了別人瞞不了自己,若不是早將他視為自己理所當然的囊中物了,又怎麼會一想到他與別的女人多說兩句話,都難受得不行,一想到他將來可能會娶別的女人,便覺得自己快發瘋了?
她也不會對他那麼好了,若只是為了兄妹之情,或是宇文修是因著她才會到了崇安侯府,她有責任和義務對他好,幫他站到前世的高位,好讓自己日子有粗大腿可抱,她完全可以用別的法子幫助他,或者就算不幫助了又如何,有父親祖父與他的師徒之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