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包紮過了,潯妹妹一回去,它就跳進了她懷裡,瑞雨幾個給它剝的核桃松子花生都快成山了,潯妹妹還說,自己都沒有過這樣的待遇,你的意思……”宇文倩說著,似是有些明白了。
宇文修眼裡已有了笑意,點頭道:“就是那個意思,師妹她既能對小吱心軟,自然也能對我心軟,烈女怕纏郎,我就不信我一直纏著她,一直纏著她,還沒有她對我也動心那一日了,那我就再等幾日罷,反正平子清也一樣除了等,只能等,不怕他搶了先機去。”
何況他還有小吱做幫手呢,待會兒他便設法將小吱引出來,再寫一封認錯信送進去,之後更得按一日三餐加宵夜的認錯兒,以往他惹師妹生氣了,總有法子很快便讓她心軟,這次自然也是一樣。
宇文倩沒有說話,心裡卻是不樂觀,烈女怕纏郎是說的普通女子,潯妹妹可不是普通女子,打小兒便與別人不一樣,如何能把針對尋常女子的條條框框往她身上套?不過如今也的確除了等,只能等了,且再熬幾日罷。
接下來兩日,簡潯都在想著自己如果拒絕了宇文修,會怎麼樣,越想她便越覺得難以忍受,以往只是簡沫纏著他多說了兩句話,她尚且滿心的不痛快,雖然這不痛快至少有一半是因為那個人是簡沫,可另一半呢,另一半總是她自己的主觀原因罷?
也就是說,連宇文修與別的女孩兒或女人多說幾句話,她都覺得難以忍受了,他若把對她的好,全部轉到了別的女人身上,以後都與她橋歸橋路歸路了,她豈非得發瘋了?她終於知道,原來自己骨子裡的霸道與佔有慾,並不比宇文修少多少了。
而這個結論,也終於讓簡潯生出了幾分義無反顧的衝動。
另一邊,平雋等了兩日後,卻是怎麼也坐不住了,因為平氏找了他,委婉的把簡潯的意思告訴了他:“你是個絕頂聰明的,你表妹也不遑多讓,兩個同樣聰明的人做朋友,當然是一種享受,但做夫妻,就未必了,不然怎麼會有‘巧婦伴拙夫’、‘巧夫伴拙妻’這樣的說法?你上一科便沒有下場,明年卻是再耽擱不得了,不然明兒你便下山,回家苦讀去罷,家裡上上下下幾百口子,可都等著你金榜題名,光耀門楣呢。”
以往平氏可從不會說這樣的話,她雖沒明說過看好平雋做女婿,但她的態度既然連宇文倩都能瞧出幾分來,也算是很明顯了,這便是平雋的底氣,姑母若沒有與姑父達成默契,至少也徵得了姑父的默許,又怎麼會不遮掩一下自己的態度?
可如今連姑母都不好看自己了,難道,是表妹對姑母說了什麼嗎?不行,他好容易才遇上個讓自己動心的女子,他是絕不會輕易放棄的!
平雋想來想去,自己根本沒向表妹表明過自己的心跡,也許她明白知道自己的心意後,對他感覺又不一樣了呢?除非她親口拒絕自己,否則……不,即便她拒絕了他,他也會堅持下去,一直到她接受他為止的!
那麼當務之急,就是他得有機會見到她,有機會向她表明自己的心跡了。
念頭閃過,平雋計上心來,起身略整理了一下衣裝,去了前面尋崇安侯。
“前幾日去莊子後山的小溪邊閒逛,無意看見裡面好多魚,大家自來了莊子上後,雖是比盛京涼快許多,卻因人少事少,成日都無所事事的,著實難以打發時間,所以我就想著,不若您老人家帶了我們大家夥兒去溪邊釣魚罷,釣上來後,就在溪邊生了火烤著吃,就地野炊,豈非既打發了時間,大家又能玩個盡興了?”給崇安侯見過禮後,平雋便直接說了自己的來意。
彼時崇安侯正看著簡澤簡沂練習射箭,雖是來別莊避暑的,他老人家卻一點也沒放鬆對兩個孫子的要求,某些方便甚至比在家中時要求更嚴格了。
聽得平雋這話,他不免有些猶豫:“玩物喪志,他們兄弟資質本就平平了,唸書也不算出挑,如今不加倍刻苦,等將來文不成武不就時,再後悔也晚了。”
“兩位表弟已是同齡人裡的佼佼者了,不過是您老人家對他們要求太高罷了。”平雋忙笑著接道,心裡則想著,無論如何,也要說服侯爺答應他的建議。
崇安侯正要再說,一個帶笑的聲音已先插言道:“是啊師祖,不是兩位師弟不夠優秀,而是您要求太高,要我說,不論是念書還是習武,都得勞逸結合張弛有度才好,何況那小溪裡魚的確多,我們可以不用釣的,直接用魚叉叉去,也能鍛鍊兩位師弟的眼力和臂力啊,倒比對著靶子還強些,魚可不會待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等他們去叉。”
不是別個,正是宇文修,他見平雋忽然出了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