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還是熄了尋死的念頭,她的命,從來不是她一個人的,她從來都不是隻為自己一個人而活,以前乾乾淨淨的時候不是,如今滿身汙穢了,同樣不是。
昨兒容妃宮裡的大太監忽然到忠靖伯府傳旨,說容妃召惠安縣主今兒入宮覲見。
宇文倩與容妃從無交情,連面都沒正式見過,簡潯守孝之人,不宜進宮衝撞了,她何嘗不是一樣,所以正旦那日的遠遠一瞥,其實是二人第一次見面,可連彼此長什麼樣兒,只怕對方都沒看清楚。
那容妃忽然召自己覲見,會是為了什麼?她怎麼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的感覺呢?
宇文倩下意識就想拒絕,容妃的大太監卻說,請她明兒務必進宮,容妃娘娘真有要事與她說,她若還不願意,容妃就只有去請聖旨了。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宇文倩還能怎麼樣,只得答應今日進宮,然後一早起來,按品大妝後,進了宮去,胡嚴本欲送她的,也被她拒絕了,說自己進宮又不是一次兩次了,還能出什麼事兒不成,讓他別擔心,只在家裡安心等她回來即可。
等進了宮,到得容妃宮裡了,宇文倩終於看清了容妃,生得自然很漂亮,待她也十分的和善客氣,就是拐彎抹角的,怎麼也不切入正題,說她要與她說的所謂‘要事’到底是什麼。
漸漸的宇文倩便有些不耐煩了,她也是有點脾氣的,就要起身告辭。
不想就聽得外面有太監高唱:“皇上駕到——”
這下宇文倩想走也走不了了,雖心裡厭惡明貞帝,倒是不認為明貞帝會把她怎麼樣,甚至壓根兒沒往明貞帝已打上了她主意的那方面去想,她到底是他的堂妹,大家都是姓宇文的,一脈相承,明貞帝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罔顧人倫綱常,禽獸不如的事來?
所以明貞帝進來後,她跟著容妃行了禮,客氣了幾句話,便提出告辭了:“容妃娘娘要侍駕,臣妹留下多有不便,臣妹告退。”
明貞帝卻笑道:“都是自家兄妹,惠安妹妹不必這般客氣,就留下一塊兒用膳罷,方才朕還沒進來,就聽見容妃與你相談甚歡,可見彼此有多投緣,難得容妃有個談得來的姐妹了,可不能因為朕忽然來了,就把她的客人給攆走了才是。”
容妃也笑道:“可不是,難得我與惠安妹妹投緣,今兒你可一定得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才是。”不待宇文倩再說,已吩咐人準備午膳去了,還問了好幾次宇文倩愛吃什麼,末了又讓人換了熱茶和瓜果來。
宇文倩無奈,只能斜簽著身子陪著帝妃二人虛與委蛇。
一時容妃有事出去了,連殿內服侍的人都帶了出去,宇文倩越發不自在了,終於本能的意識到了危險,遂再次嚮明貞帝告辭:“臣妹忽然有些不舒服,實在想出宮回去休息了,還請皇上恩准。”說完就想往外跑。
卻讓明貞帝攔住了去路,笑道:“惠安妹妹既不舒服,在容妃這兒休息也是一樣,何必捨近求遠呢,朕瞧妹妹站都站不穩了,讓朕抱妹妹進去罷。”
看著宇文倩因為緊張而越來越紅的臉,還有一起一伏的高聳胸脯,簡直越看越愛,越看身上越熱,這麼一個尤物,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不然早共赴巫山不知道多少次了,好在現在也不遲。
宇文倩此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難以置信之餘,滿心都是說不出的憤怒與噁心,也顧不得什麼君臣上下尊卑了,用力推起明貞帝來。
可男女天生力量懸殊,她那點力氣,如何能與明貞帝比,哪怕明貞帝常年沉溺與酒色,新近又添了吃丹藥的習慣,身體內裡早敗得差不多了,也不是他的對手,不過掙扎了幾個回合,就被明貞帝牢牢壓住,然後強迫她吃了一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丸藥。
之後,宇文倩的身體就再也不聽自己的使喚了,可她的心智卻從頭至尾都是清明的,也正是因為神志清明,才更覺得屈辱與絕望,她的後半輩子完了,徹底完了,她髒成這樣,以後還怎麼見夫君,還怎麼與他琴瑟在御,白頭到老?
若不是身體實在使不上力,她真的就要忍不住與那個狗皇帝同歸於盡了!
明貞帝饜足後,很快離開了,一邊往外走,一邊還忍不住回味方才的滋味兒,要不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呢,這偷來的果然滋味兒不一樣,尤其還是自己的堂妹,那滋味兒就更一樣了,回頭可得好生賞她點什麼東西才是,不然,升她做個郡主?她嚐到了甜頭,以後自然就會乖乖兒的了,不過若是太乖,跟他的妃嬪們都一樣了,又還有什麼意趣?
餘下宇文倩木木的躺了好久,才掙扎著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