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斐此時已是羞憤欲死,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心思遮掩得極好,連自己都差點兒瞞過了,何況別人,卻沒想到,她方才的虛張聲勢根本沒起到一絲一毫的作用,更沒想到,平雋會與她把話說得這般明白,會這樣直接的拒絕她。
若這會兒地上有一道縫,她都恨不能立時鑽進去,省得再繼續丟人現眼下去了。
但就是在這般羞憤與丟人的情況下,她尚且控制不住的想起,平雋口中‘心裡曾經有過’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來,到底那個人又得光芒耀眼到什麼地步,才能讓平雋這樣的人神魂顛倒,求得不得?她就算輸了,也總得知道自己輸在哪裡罷?
心緒正自大亂著,又聽得平雋道:“不過,金錶妹此番是為了我才吃了這麼多苦,受了這麼多罪是事實,昨晚上我給金錶妹清洗包紮傷口,看了你的身體也是事實,因著這兩點,若金錶妹執意要嫁給我,我也願意娶,只是娶了你之後,除了該給的尊重與體面,旁的我什麼都給不了你,還請你見諒。”
不給金斐說話的機會,繼續道:“當然,若金錶妹願意退一步,只把我當一個尋常的醫者,事急從權,就更好了,我瞧著你那個護衛金錚,對你是真痴心一片,我敢說不止現在,就算是終你一生,應當都再找不到比他更愛你的男子了……若你們能玉成好事,我以後就是你的親兄長,你就是我們平家正經的姑奶奶,我的姐姐妹妹們有的,你都有,她們沒有的,你仍然有,你完全可以重振金家,怎麼樣?”
金斐已經冷靜了下來。
在平雋說若她執意要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