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還沒有娶親的打算,請祖母見諒。”然後抽回了自己的手。
弄得本就只剩一口氣的平夫人,差點兒立時落了氣,平大老爺見狀,只得立刻將兒子趕了出去,然後與平夫人說,這樁親事他同意了,讓平夫人安心。
誰知道平雋在外面聽說後,又跑進來說了一遍自己的不情願:“雖說婚姻大事由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父親應當知道,我從來不由人擺佈的,任何人都不行,任何時候都一樣,所以,您同意了這門親事是您的事,與我無關!”
事情只能到此為止,平三太太難堪得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覺得平雋侮辱得何止是自己的侄女兒,連自己和自己的孃家,都被一道給踩了個徹底。
反倒是金斐,一臉的平靜無波,只看著平雋說了一句:“你最好祈禱你將來沒有後悔說方才這些話的那一日!”
平氏說著,嘆道:“平心而論,我也覺得金小姐極好,這是我自己的感知自己的判斷,並不是人云亦云,你表哥若是錯過了她,極有可能這輩子再遇不上比她更好的女子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的!”
簡潯心不在焉的應道:“表哥打小兒便智多近妖,也許,他就喜歡那種嬌嬌怯怯,什麼事都做不好的千金小姐呢,畢竟他已夠聰明夠強大,什麼事都能遊刃有餘了,還要個聰明能幹的妻子做什麼?”
以前她就說過,平雋那樣的人,這輩子要麼娶個與他一樣聰明的妻子,兩個人旗鼓相當,惺惺相惜,既是夫妻,也是最欣賞彼此的知己,要麼就娶個單純的人人都一眼就能看到底,對他崇拜地五體投地奉若神明的妻子。
若昨兒沒有見過金斐在先,簡潯還覺得,這門親事也有可取之處,平表哥日日公事已經夠忙夠累了,回到家中若還不得安寧,也太難為他了,可她先見過金斐了,想起平表哥真要惡劣起來,那真不是等閒人能受得了的,她的朋友那麼好那麼光芒四射,明顯不是囿於內宅的嬌滴滴的尋常千金小姐,才不要給平表哥糟蹋呢,——沒錯,如今至少在簡潯單方面的認知裡,她和金斐已經是朋友了,至於金斐那邊,她相信很快她也會承認自己這個朋友的。
所以,平表哥還是就娶個單純的妻子罷,反正他能幹麼,能者多勞,能擺平外面的事,家裡的事自然也難不倒他。
簡潯想著,又道:“母親也別嘆息了,這事兒您再急也急不來,且順其自然罷,倒是那金小姐,聽母親說來,實在是個難得的利落人兒,我都想結識一下她了,不然母親替我引薦引薦?指不定倩姐姐也會很喜歡她呢。”
平氏聞言,倒也沒多想,只道:“那我先帶你去前面的小花廳落腳,再打發人請她去,不說你比她年長身份比她尊貴,只說你如今懷著身孕,也該她來見你才是。”
引著簡潯去了前面一座小抱廈裡安頓下來,叫人沏了茶上了點心來後,方叫人請金斐去了。
金斐來得極快,在進門前與從裡面出來的平氏行禮後,擦身而過間,心裡猶在納罕如今人人爭相奉承巴結的攝政王妃,怎麼會忽然召見名不見經傳的她,雖彼此算來都是平家的表小姐,可二人說穿了,真是八竿子也打不著,也不知此行是福是禍?
但面上卻不表露出來,進來後便目不斜視,不卑不亢的給簡潯行起禮來:“民女金斐,見過攝政王妃。”
簡潯已笑道:“金小姐快免禮,算來我們還是表姐妹呢,何況前日我們就見過了,且不必這般客氣。”
趁機打量了金斐一番,見穿了女裝的她,雖比昨兒男裝時多了幾分嬌美,但眉眼間的英氣與顧盼神飛的神采,還是如出一轍,真是從外貌到氣度,都與平雋再相配沒有了,只可惜,平表哥這次有眼不識金鑲玉啊,只盼他別應了金斐的話,有朝一日悔不當初罷。
金斐便應聲直起了身來,一面笑道:“民女不敢與攝政王妃表姐妹相稱,不過攝政王妃說前日就見過民女了,請恕民女眼拙,並不記得曾見過您,還請您明示。”
一面也不著痕跡打量了簡潯一回,見這位攝政王妃雖一身簡簡單單的衣飾,卻著實美得讓人見過就忘不了,最重要的是,她眉宇間那種自信與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的從容,讓她一下子與尋常女子,有了鶴立雞群般的差距,不由暗暗由衷欣賞的感嘆,難怪能讓攝政王那樣的人物一心一意,當做掌中寶心尖子呢,她若是男人,有幸娶這樣的女子為妻,也一定會跟攝政王一樣的,
簡潯示意金斐坐了,方道:“前日我路過楠匯坊前戶部左侍郎家門前時,見過金小姐一面,說來,我還該感激你呢。”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