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是要被搶了?”
有些事,雖沒人告訴平氏,她也不會主動相問,但她又怎會一點都看不到猜不到,所以便只為自己的兩個兒子,她也得不遺餘力了。
簡潯聽罷二人的話,笑道:“‘醫學司’?倩姐姐起的這個名字真是再好不過了,不過這樣一來,就不能只是我們女人家的小打小鬧,得朝廷出面了。我們可以將其設為太醫院的下屬衙門,讓太醫院的太醫們定期給他們授課,民間的大夫有願意進去授課或是供職的,也可以,等速成出師的第一批人回來後,成績優異表現好的,還有機會進太醫院供職,如此就能發掘出更多人才了。”
頓了頓,“至於母親說的,太醫們可能不願意授課,又不是讓他們傾囊相授,只是教授一些皮毛而已,想來他們不會反對,不然,就讓朝廷派了他們去前方,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他們既享受了朝廷的供奉,國家有難時,就該為朝廷儘自己的綿薄之力才是!”
宇文倩聽得連連點頭,道:“不過還有一個問題,就算是奴才願意去,那也得看主子願不願意放人,這是機會也是冒險,上了點年紀的人誰肯去?年輕的,一般又是各府得用的,尤其經過了逆王之亂,誰家都巴不得多養幾個年輕力壯的男僕護院,以防萬一……要是女人能去其實更好,女人心更細手更巧,可惜太醫們連男僕都未必肯願意教了,何況女人們,且男女大防也不能不顧……”
簡潯肅色道:“一定會有這麼一日的,就算不是現在,將來也一定會有這麼一日的!”
這個世道,人人都活得艱難,女人更是難上加難,若她能憑一己之力,至少讓女人們的日子好過那麼一點點,與男人相較,地位也高上那麼一點點,她便算是功德圓滿,不枉來這世上走這一遭了。
所以宇文修想要站到最高,她也想要站到最高呢,因為他們只有站到最高了,才能不必再顧忌任何人的想法和感受,不必再顧忌輿論的威壓,至少在一開始能以至高無上的皇權,壓得人口服,繼而再一步步的,從口服發展到心服,真正去做並且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想實現的理想和報復,才能真正的救民救國。
簡潯這個主意讓宇文修大喜過望,他忙得昏天黑地的,竟成了燈下黑,壓根兒沒往這上面想過,他不由激動的握了簡潯的肩膀,道:“潯潯,你可真是我的賢內助女諸葛!”
激動過後,更多還是心疼與自責:“你眼下最該做的,便是安心將養身體,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管,可如今又因為我的緣故,勞心勞力,素日也就罷了,如今卻是月子都不能安生,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簡潯一擺手,嗔道:“師兄這是什麼話,以後再說這樣的話,我就惱了啊,反正我成日裡閒著也是閒著,昀哥兒也不讓我操心,我再不動動腦子,回頭真得傻了。怎麼樣,這事兒就這幾日便能著手辦起來罷?我今兒待倩姐姐和母親走了後,還想到了一件事,以後醫學司還可以定期舉辦義診,只收藥錢,豈不是既可以真正造福百姓,又能讓你的聲望更上一層樓,一舉兩得了?”
若醫學司真成功辦了起來,將來她還打算從盛京發展到地方,最好每個州府都能有一個甚至更多幾個,那樣當地便是遭了什麼天災**的,老百姓們也能儘可能得到及時有效的救治了。
宇文修想了想,沉吟道:“這事兒一開始最好還是別讓朝廷插手的好,我敢打賭,明兒若早朝時我提出了這件事,反對的人絕對比比皆是,你別看太醫院的太醫們品秩不高,但因為時常與宮眷並高門大戶的太夫人夫人們打交道,自有自己的人脈與關係,要想辦成一件事或許不容易,想要壞一件事,卻是不難的,到時候吵吵起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沒個十日八日的出不了結果,豈非白白耽誤時間?”
頓了頓,又道:“當然太醫院也不是沒有我們的人,可這事兒損害的是全體太醫的利益,盛京好些醫館藥館實際上便是他們的產業,便不是他們產業的,也與他們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你讓人把已吃到嘴裡的肥肉再吐出來,誰能樂意?屆時都聯合起來,那就麻煩了,畢竟這種傳道授業的事,誰也勉強不來。”
“那師兄的意思是,這事兒一開始還是當做我們女人家的小打小鬧來辦,比較合適?”簡潯很快明白了,“等我們做出實事,有了一定的規模和聲望後,朝廷再出面,將其發揚壯大,就要容易得多了?”
宇文修點頭:“你此番不是九死一生才生下了昀哥兒,得他得的艱難嗎?那就打著感謝菩薩保佑、為他積福的旗號,聯絡一部分宗室勳貴的人,文官的家眷也記得聯絡幾個,大張旗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