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藥?很該儘快把人請來,比著之前的法子,繼續給父王治病才是。”
簡潯也勸道:“是啊姐姐,我們擔心父王,想來王妃與二叔的心也與我們是一樣的,大家很該齊心協力,共度眼前的難關才是。”
宇文倩聞言,方悻悻的住了嘴,沒有再說。
很快太醫便來了,本來他們就查不出睿郡王的病因,前陣子睿郡王的病情有所好轉,也並非他們的功勞,如今能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之乎者也’的說了一大通,比照前陣子開的方子又斟酌著開了幾劑功效差不多的方子,便告辭而去了。
崔公公便忙親自抓藥熬藥去了,宇文修待稍後藥來了,睿郡王妃服侍睿郡王吃下後,便帶著宇文倩和簡潯給睿郡王行了禮,離開了銀安殿。
一出了銀安殿,到了僻靜的角落,便勾唇笑了起來,笑意卻未抵達眼底:“看來魚兒咬鉤就是這幾日的事了!”
宇文倩的臉上也再不復方才的不忿與不甘,冷哼道:“誰讓魚餌實在太誘人,他們想吃的還不只是魚餌,更是整個魚塘都沒有其他魚,只有他們存在呢?且等著爬得越高,摔得越痛罷!”
簡潯沒有說話,只暗暗壞心的想道,睿郡王妃與宇文信經此一事固然不會有好下場,睿郡王被妻兒雙重背叛,甚至差點兒連他的命都要了去,只怕心裡也不會好受,說來他早年可與睿郡王妃是出了名的恩愛,前世更是到她死時,聽說也沒有側妃,對宇文信亦是疼愛看重有加,如果不出意外,宇文信必定能當世子……如今這算不算是前世債,今世還呢?
接下來幾日,睿郡王妃又開始了日日守在睿郡王床前,睿郡王一飯一茶都由她親自服侍的日子,或許是心中有了念想,知道勝利就在眼前了,她的氣色與精神好了許多,瞧著反倒不像個病人了。
如此一來,倒是便宜了劉純馨,終於不必再受她的打罵了,只消待在自己屋裡即可,雖然仍免不得被下人們奚落,一應吃穿用度也被苛扣得連下人的都不如,但於劉純馨來說,能不被打罵,已夠讓她滿足了。
至於未來,她不知道,也不敢想,就這樣過一日算一日罷……
這日晚間,睿郡王妃服侍睿郡王吃了藥後,便與崔公公道:“讓所有人都退下罷,王爺這兒有本宮服侍即可。”
“是,娘娘。”崔公公忙應了,去外面將眾服侍之人都屏退了,方折回來道:“娘娘,要奴才去請二爺嗎?”
睿郡王妃擺手道:“不必,他很快會自己過來的。”
成敗就在此一舉了,過了明日,她兒子就是世子,未來的王爺了,她定會把新賬老賬都與鬼之子小賤人,還有那些對不起過他們母子,看不起過他們母子的人,都一一討回來的!
崔公公聞言,便不再多說了,而宇文信稍後也的確獨身一人過來了,給睿郡王妃行過禮後,便沉聲道:“母妃,父王已將藥吃下去了嗎?”
“嗯。”睿郡王妃點點頭,勾唇無聲的諷笑了一下,也不知是在諷刺睿郡王,還是自己,道:“這藥吃下去後,你父王便時日無多了,他到底生你養你一場,最後一段時間,且好生孝順於他,讓他沒有遺憾的走罷,終歸他對不起的只是我,並不是你,他將來要恨,也讓他恨我罷。到了今時今日,我才終於肯承認,當年與他的第一次見面,便是錯,之後費盡心機的將他自唐冰月手中搶過來,更是錯上加錯,這麼多年下來,對他一直真正恨不起來,總是一次又一次的細軟,更是大錯特錯,總算如今這場錯誤就要徹底的結束了……”
父母之間的情愛恩怨,宇文信做兒子的如何好評價,便只默默的聽了,待睿郡王妃終於說完了,方低聲道:“母妃都是為了我,才走上了這條路的,父王將來要恨,自然也該是恨我,與母妃何干,母妃錯就錯在,不該以一腔真心對待父王,錯就錯在不該太執著。”
母子兩個說了一會兒話,遠遠的看見睿郡王已開始打起瞌睡來,睿郡王妃忙將滿腔的情緒與感慨都壓下了,與宇文通道:“把文房四寶準備好了,再把你父王的印章取來,先辦正事罷,省得夜長夢多。”
宇文信點頭應了,叫了崔公公去準備,方道:“怕就怕,摺子遞到禮部和宗人府後,會被壓下來,根本到不了御前,如今變著法兒想討好宇文修的官員臣工不知凡幾,只為了能尋個與他搭上話的機會,都什麼法子想得出來,何況如今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只怕……”
睿郡王妃忙道:“那我們怎麼辦?除非你父王親自帶了摺子去面聖,請皇上直接批覆,可他如今的身體,怕是沒法兒進宮去,鬼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