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事,然萬松寺那一次,他卻是在的,何況這會兒陳祺眼睛還直勾勾的盯著宇文倩看,他的臉色自然也不可能好看了。
然臉色不好看是一回事,心裡暗道晦氣是一回事,卻不能直接對莊王視而不見的走避開來,宇文修與胡大公子只得對視一眼,由他們兩個做代表上前給莊王見禮去了。
宇文倩趁莊王與他們兩個說話兒時,忙拉了簡潯的手小聲道:“我們立刻穿了冰鞋溜遠罷,反正莊王也沒召我們過去,回頭說起來,就說我們一時貪玩兒,他難道還能因此就降罪於我們不成?”
那個莊王,擺明了對潯妹妹不懷好意,以前他沒娶王妃時,尚且給潯妹妹拾鞋也不配,何況如今,偏他們一時半會兒間又奈何他不得,可不只能有多遠躲多遠,眼不見心不煩了嗎!
簡潯的想法與宇文倩一樣,是非之地,自是能躲多遠,便立刻躲多遠,反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便現下奈何不得莊王,總有一日,他會落到她手上的!
可現下多了個簡沫,根本不會冰嬉,她和宇文倩難道扔下她,只管自己躲開不成,人是她請來的,這樣出了事便扔下人不管的事,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哪怕那個人是簡沫。
簡潯只得低聲說道:“二妹妹不會冰嬉,我不能扔下她。”
想了想,正打算讓跟來的婆子去租個冰車來,那邊莊王已笑道:“惠安妹妹,簡大小姐,大家都是熟人了,如今又是大年下的,哪來的那麼多俗禮可拘,本王讓人在前面搭了一間暖亭,生了火盆,燒了滾水泡茶,大家且隨本王去吃杯熱茶,暖和暖和,等手腳都不僵了,再出來大展身手也不遲啊!”
頓了頓,又笑道:“初十那日五城兵馬司和金吾衛還約了在這裡打冰球呢,屆時惠安妹妹與簡大小姐可一定要早些過來才是,少說也比今兒熱鬧一百倍。”
宇文倩滿心的不痛快,嘴上卻只能遠遠的應道:“莊王堂兄,怎麼都是熟人了,您身邊站的人我可一個都不認識,所以我們還是不過來,也不去暖亭了,來這兒本就是為冰嬉,為享受那種雖冷卻風馳電掣的感覺的,躲在暖亭裡吃茶烤火算怎麼一回事,那還不如不來呢,我們且玩我們的去了啊,您請自便罷。”
一手拉了簡潯,一手拉了簡沫便想轉身離開。
“且慢!”卻叫莊王給叫住了,且舉步向她們走了過來,自然聲音也是漸行漸近,“本王讓他們散了不就行了嗎,你們女孩兒可不比他們皮糙肉厚的,萬一凍壞了,不是鬧著玩兒的。簡大小姐,你最好別一直盯著雪地看,雖說這會兒太陽還沒出來,但看的時間長了,也是有可能得雪盲症的,你還是抬起頭來,平視前方罷。”
簡潯豈肯聽他的話,充耳不聞的仍盯著地上看,當她不知道雪盲症是因為強烈的反射刺激才能造成呢,還‘本王讓他們散了不就行了’,跟著他那群人個個兒都穿戴不俗,想也知道出身非富即貴,讓她們幾個壞了他們奉承巴結莊王的好機會,回頭他們還不定怎生說她們,尤其是說崇安侯府呢!
宇文倩一邊與莊王應酬著:“多謝莊王堂兄關心,我們提前做了準備,不會凍壞的。”一邊小聲與簡潯道:“你們快走,我來絆住他。”
簡潯“嗯”了一聲,一直沒說話的簡沫卻忽然道:“他都越走越近了,關鍵他身份尊貴,真要叫住我們,我們還裝沒聽見不成?還是另想法子罷……”
話沒說完,做出個腳下失滑的樣子,整個人都往地下滑去,再伴隨著一聲“嗤啦”,裙子也開了個口子,露出了裡面月白的內襯,所幸穿得厚,沒有露出肌膚來。
簡沫立刻“哎喲”起來,“縣主,大姐姐,我後背好痛,腿也好痛,不會是骨頭斷了罷,嗚嗚嗚,那我會不會殘廢?我不要殘廢,不要殘廢啊……”
簡潯與宇文倩反應極快,前者忙忙便上前扶住了簡沫,急聲道:“只是滑了一跤而已,至多也就是皮外傷,不會殘廢的,你別哭,也別害怕,哎,你怎麼就不小心一點呢?”又罵丫鬟,“也不說扶著二小姐一點,回去後通通三天不許吃飯!”
後者則張開雙手,以身體擋住了莊王的視線,道:“莊王堂兄,簡二妹妹怕是摔得不輕,裙子也弄壞了,未免瓜田李下的,您還是別過來了,省得回頭傳到莊堂嫂的耳朵裡去,明兒見了我,再不肯給我好臉子瞧了,我可喜歡她呢,不想她不給我好臉子瞧。”
怕莊王動氣,後幾句話卻是以玩笑的語氣說的。
莊王聞言,果真不好再上前了,人小姐的裙子都摔破了,他再上前算怎麼一回事,若是簡大小姐還罷了,他正好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