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容太妃與賢太妃再可恨,她也不該當面發作才是,惹得人人都在心裡覺著她仗勢凌人,並以此詬病弟弟,很光榮麼?
可賢妃的大伯母說是做和事佬兒,卻張口就是讓她給賢妃陪不是,算怎麼一回事,不是該各打五十板才公平嗎,她這樣擺明了就是袒護賢妃……宇文倩吸了一口氣,正要說話,不防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已淡淡的道:“這位夫人既知道自己是倚老賣老,就該別開這個口才是,何況做和事佬兒最基本的公平公正夫人都做不到,就更不該開口了。好了,大家都各歸各位,該哭靈了。”
宇文倩循聲往後望去,就見說話之人不是別個,果是簡潯,心情一下子鬆快了不少,上前扶了她一把:“潯妹妹,你與淑太妃說完話兒了?”
簡潯“嗯”了一聲,看向一旁恨不能變成根針,可以將自己隨隨便便就隱藏起來的禮官:“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唱你的禮?”
禮官聞言,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忙高聲唱起來:“跪——哀——”
一眾內外命婦便立刻各歸各位,拿帕子捂了臉哀哀的哭起來,心裡再是好奇再是忍不住八卦之火的熊熊燃燒,也沒人敢再回頭看一看原地的情形了。
以往她們並不覺得攝政王妃簡氏有多厲害多有威嚴啊,甚至好些人根本沒見過她,但想也想得到,一個不過才十幾歲的年輕媳婦子,能厲害威嚴到哪裡去?
可剛才,當她緩緩的看過她們每一個人的臉時,她們卻莫名的覺得,今日的攝政王妃,多了一份說不出的威儀,比當初陳太后在時,竟也不遜色多少,要知道,陳太后可是攝政多年的一國太后,連親貴大臣們都得看她臉色聽她號令的人物,那樣的女人,也就是錯生為了女兒身,不然還得厲害幾分。
攝政王妃小小年紀,怎麼會有這樣的氣勢,果真在其位謀其政,當一個人爬到一個更高的位子時,行事作風甚至氣度,都立刻會隨之發生相應的變化,如脫胎換骨般,與以前直接判若兩人嗎?!
賢妃的孃家人和賢妃自己也震驚於簡潯的氣勢與威儀,但她們的驚比起怒來,還是要少上幾分,尤其是賢妃,都快要氣炸了,她的大伯母,堂堂正一品的侯夫人,就算簡氏如今夫榮妻貴,已是攝政王妃了,那也滅不過她這個太妃的次序,也不能不尊敬長輩,公然的說她大伯母既知道自己倚老賣老,就不該怎麼樣怎麼樣才是,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更讓賢妃生氣的,還是簡潯那種當家做主的氣勢,憑什麼她一來就讓大家散了,更可惡的是,大家就真聽她的?這皇宮幾時輪到她一個外人做主了,真以為她男人當了攝政王,這皇宮就是她家的了?
賢妃因冷笑道:“攝政王妃好大的威風,你不尊敬長輩,不分青紅皂白的偏袒自家人也就罷了,可耍威風耍到了別人家裡來,算怎麼一回事,依本宮說,攝政王妃還是悠著點兒的好,不是有句話叫‘三十年風水輪流轉’嗎,誰知道什麼時候,這風水就轉到別人那兒去……”
話沒說完,簡潯已看向一旁侍立的宮女內侍們,淡聲吩咐道:“都還愣著做什麼,沒見賢太妃傷心得糊塗了,已有些神志不清嗎,還不快送了太妃回宮好生歇著,萬一累太妃動了胎氣,你們有幾個腦袋來砍的?”
眾宮女內侍聞言,猶豫了一下,似是在權衡到底攝政王妃厲害,還是賢太妃厲害……然後,蜂擁上前七八個,七嘴八舌的說著‘娘娘,讓奴婢/奴才來扶您’,裹挾著嘴裡怒罵著‘反了,反了,一個個都不想要命了是不是?’的賢妃,很快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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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回 改屬螃蟹了
眼見賢妃被裹挾著很快不見了蹤影,連叫罵聲都聽不見了,她的孃家人們都是又驚又怒,尤其她的母親,看向簡潯的目光簡直能吃人,攝政王妃了不起啊,誰不知道她夫君是怎麼當上攝政王的,若不是先帝走得這麼快這麼突然,如今坐那張椅子的人,就是她外孫,搶了她外孫的江山,還敢對著她女兒作威作福,還有沒有天理了!
賢妃的母親上前一步,冷笑一聲,便要與簡潯理論:“攝政王妃……”
話才起了個頭,已被賢妃的大伯母死命拉住了,殺雞抹脖的使眼色,讓她別再繼續說下去了,對上講理的人當然可以以理服人,對上不講理的,還能怎麼樣,難道也讓自家變得與她們一樣不講理不成?
最重要的是,簡潯臉上的不耐煩已是毫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