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宇文修大婚,她惟恐弟弟的婚禮出岔子,才接手排程了好些事,旁的時候,一般是不會要睿郡王妃強的,這也是睿郡王妃忍了下來,沒找她麻煩,沒給她使絆子的原因,她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難道還能一輩子在孃家作威作福嗎?
簡潯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難怪宇文倩的話在王府那般管用,可如今睿郡王“病”得只認睿郡王妃了,若情況不盡快好轉的話,宇文倩的話只怕就未必再管用了。
想到睿郡王的“病”,不由皺緊了眉頭,真的很怪,可沒有真憑實據,再多的懷疑也沒有用,也治不了睿郡王妃的罪,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才是。
暫且將心裡的疑慮壓下,簡潯看向何媽媽道:“我的嫁妝,這幾日就勞媽媽帶著瓊雪,她心細,全部再整理一下,最好分個類,譬如鏡子,甭管是靶鏡銅鏡還是西洋鏡,全部收攏到一個箱子裡,貼上標籤,將來要找時,便能一目瞭然了。不過,只是整理一下也就罷了,不必把東西都拆開擺出來,如今這屋子我瞧了下,佈置得也很能住人了,就這樣將就一段時間罷,省得明兒搬家時麻煩。”
何媽媽忙應了:“少夫人放心,我與瓊雪會把事情辦好的。”
正說著,就聽得外面響起小丫頭子的聲音:“大爺回來了。”
這個時辰?
簡潯又驚又喜,忙忙起身迎了出去,迎面而來一身大紅官服,滿臉冷肅的人不是宇文修,又是哪個?
看見簡潯,宇文修的表情立刻柔和了下來,三步並作兩步上前,笑道:“今兒在家裡忙什麼呢,累不累?”
簡潯搖頭笑道:“不累,倒是師兄,怎麼這個時辰回來了,不是說,晚上都有可能不回來嗎?”
宇文修牽了她的手往屋裡走:“在宮裡聽說府裡召了所有不當值的太醫,我想著必是父王的病勢又加重了,所以去稟了皇上,希望皇上恩准我不必留宿宮中,當然,也有假公濟私的想法在。沒想到皇上不但同意了我的請求,還讓我立時回來瞧瞧父王是不是真不好了,所以我就回來了。父王的病是真又加重了嗎,給我找身衣裳,我換了立刻過去瞧瞧。”
簡潯擺手將屋裡服侍的都屏退了,才一邊服侍他更衣,一邊小聲把睿郡王的情況說了一遍,“我當時很想提醒太醫,看看父王有沒有可能是中了毒,或是怎樣的,又怕打草驚蛇,所以沒說,這事兒只怕得師兄想法子密查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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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四回 母子同心
宇文修聽得神色凝重,沉聲道:“父王真只認得那個女人,連姐姐都不認得了?”
簡潯點點頭:“可不是,不過他也不認得二爺了,我們怕再待下去王爺情緒激動,傷了身體,只好出去了,到我們離開時,王爺已經睡著了,但王妃一直守著他。”
如今想來,倒像是睿郡王被什麼東西控制了一般,若真是睿郡王妃做的手腳,那她的動機倒是不難猜了,睿郡王可至今沒立世子,宇文修如今既有本事又得睿郡王看重不說,關鍵還有嫡長子的天然優勢,相較之下,宇文信的勝算簡直微乎其微。
但如果睿郡王什麼都聽睿郡王妃的,睿郡王妃讓他怎麼樣,他就怎麼樣呢,那宇文信的世子之位,自然也是手到擒來了。
簡潯把自己的想法說給宇文修聽:“凡事都得有個動機,如今從動機反推結果,王妃的嫌疑就更大了,只是總得有真憑實據,才能揭發她的罪行,也才能真正挽救父王的性命。”
宇文修正要說話,宇文倩來了。
她回屋後細想了一番,也是覺得睿郡王妃嫌疑實在大,聽得宇文修回來了,便立時趕了過來:“我當時很想讓太醫查一查,父王是不是中了毒,又怕打草驚蛇,還是設法安排個外面的大夫來,悄悄兒給父王查查罷,那個女人若真敢對父王下手,我一定不會放過她,一定要一次就摁死了她,讓她永世不得翻身!”
說到最後,已是咬牙切齒,滿眼的仇恨。
宇文修點頭道:“方才師妹已把情況大概與我說了,她的想法也與姐姐差不多,悄悄兒安排人給父王查查,找大夫的事兒,就交給我罷,就是那個女人,怕不會再給我們單獨與父王相處的機會……不過就算如此,也不是太難,都交給我!只是盛京的大夫,都差不多已與父王瞧過了,卻沒一個能瞧出所以然來,我得往薊州找人去,一來一回的,至少也得耽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