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給長輩們的禮物,也得了回禮,平輩與小輩則給了紅包,因見平雋今兒終於沒有來湊熱鬧了,還暗暗鬆了一口氣,他可不想讓他影響自己的好心情。
很快男眷們見完,輪到女眷了,平氏便接手了介紹的任務:“這是三堂嬸,只是五堂嬸,這是……”
大家都驚訝於宇文修竟這般年輕俊美,想著他那一身好本事,再看他看向簡潯的目光,簡直溫柔得讓她們這些旁觀者都要融化了,便都明白簡君平為何會把女兒許給他了,紛紛讚不絕口:“姑爺與大小姐可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
最後介紹到劉姨媽與劉純馨,卻是崇安侯府能出席這樣私密場合的親朋實在不怎麼多,劉姨媽母女論起血緣關係來,偏又的確與簡潯很親近,平氏一是想著二人多少能幫著捧個人場,二是不讓她們出席也的確不好,是以今日母女兩個都是打扮一新,坐到了安置女眷們的西花廳裡。
前日送簡潯出嫁時,劉姨媽已見過宇文修了,見他生得昳麗非凡,偏又有那樣可怕的名聲,家裡也一團亂,還曾暗暗感嘆,二姐夫怎麼能以貌取人就高門嫁女呢,很該給潯姐兒潯一個人口簡單,門風清白的書香人家才是。
不過這事兒她也沒有置噱的餘地,何況都已在辦喜事了,她縱然置噱了也是無用,便把滿腔的話都壓在了心底。
只這會兒受宇文修的禮時,難免還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彆扭,便只笑著受了禮,給了見面禮——一對碧玉簪,說了句:“祝你們相敬如賓,白頭到頭。”再無他話。
倒是劉純馨,雖已想到以表姐的人品才貌和二姨父對她的疼愛,給她挑的夫婿定也是人品才貌家世俱佳的,卻萬萬沒想到,這位新表姐夫會俊美到這個地步,她這輩子也沒見過這般俊美的人……臉瞬間紅透了,心口也“砰砰”直跳,聲若蚊蚋的叫了一聲“表姐夫”,雙手接過宇文修遞上的封紅,便退到劉姨媽身後,低垂下了頭去,惟恐旁人瞧出了自己的異樣來。
給眾親眷都見了禮,簡君安便吩咐簡潯與宇文修:“趁這會兒還不到開席的時間,且隨我去見過你們祖父罷。”
二人應了,隨簡君安去了景明院。
不過才兩日沒見崇安侯,簡潯便發現他老人家又瘦了一些老了一些似的,連眉心都透著一股沉沉的死氣,不由心下一“咯噔”。
賀媽媽是下人,不能說主子不好,所以才說‘侯爺挺好的’,父親與母親日日都見著祖父,所以可能看不出來他細小的變化,她雖只離開了家兩日,因這兩日過得極慢,讓她方才在看到自家的家門時,一瞬間竟生出了恍若隔世的念頭來……抱著這樣的心態,再來看祖父,就能很輕易便發現他老人家的變化了。
祖父的大限,只怕已近在眼前了……
這般一想,簡潯的鼻子忽然酸得厲害,給崇安侯磕頭行禮叫‘祖父’時,語氣便帶出了幾分哽咽來。
引得崇安侯笑了起來:“這丫頭,素日不愛哭的啊,怎麼這才出嫁兩日,就變得愛哭起來?修哥兒,是不是你欺負你師妹了?”
一旁簡澤簡沂聽得這話兒,立刻虎視眈眈看向了宇文修,再是師兄,如今更是變成姐夫了,在他們心裡,姐姐仍然更親,師兄休想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欺負姐姐!
宇文修也瞧出了崇安侯的情況很不好,他在戰場上,不知道見過多少瀕死之人眉眼間都籠罩著一層黑氣,祖父如今這副樣子,只怕已是迴光返照……他心裡也很不好受,面上卻笑道:“有祖父您老人家給她撐腰,岳父岳母也跟兩座大山似的站在她身後,澤兒沂兒還虎視眈眈在一旁看著,我捧著順著她且來不及了,哪敢欺負她,真是冤枉啊!”
簡潯已把眼淚逼了回去,情緒也調整了過來,笑著接過他的話道:“你難道不該捧著我順著我嗎,有什麼可喊冤的,難道不是心甘情願捧著我順著我,而是礙於祖父、爹爹母親和澤兒沂兒,才不得不捧著我順著我的?”
“就是!”簡澤簡沂立刻齊聲附和。
逗得崇安侯忍俊不禁起來,罵道:“你們‘就是’個屁啊,你們知道什麼,只知道跟著瞎湊熱鬧,還不快扶了你們姐姐姐夫起來?”
兄弟兩個便上前一人扶了簡潯,一人扶了宇文修起來,宇文修便順勢坐到崇安侯床前,與他老人家說起話兒來,直至平氏打發人來催了兩次該入席了,方暫時辭了崇安侯,去了前面坐席。
開席時男女眷就是分開的了,男眷開在了外面的敞廳裡,女眷就開在了花廳裡,不過兩桌人,但因平氏熱情周到,不但菜色十分豐盛,還請了兩個女先兒來說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