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苦短,尤其是在這亂世,那就更該珍惜當下,珍惜眼前人才是,到底還是忍不住小聲鬆了口:“行了,我答應你便是,只是祖父和爹爹那兒,我可不會去說,你自己去說啊,而且如今太后的孝期還沒過……”
話沒說完,宇文修已一臉喜不自禁的道:“師妹只需要點個頭,剩下的事我自然會通通辦好的,至於太后的孝期,這不是還有三四個月就過了嗎,三四個月的時間於我來說雖長,但要準備一切時間還是有點趕,我可捨不得有絲毫的委屈你……我明兒就去找欽天監的,幫我擇個好日子去……我真是太高興了,師妹,我太高興了!”
說到最後,已有些語無倫次了,若不是想著青天白日的,他們又在園子裡,人來人往的一個不慎便會被瞧了去,他甚至忍不住想抱著師妹再轉幾個圈,以聊表他的喜幸與感激之情了。
等稍後回到景明院,大家開席後各自落了座,連崇安侯都撐著入了席,其樂融融的用過晚膳後,宇文修果然當著崇安侯和簡君安平氏的面兒,鄭重提出了想早日迎娶簡潯過門的請求,“……請師祖、師父和師母放心,我一定不會因為時間倉促,就委屈了師妹,以後更不會讓她受絲毫委屈的,還請師祖、師父和師母能成全我。”
說完,單膝跪到了崇安侯面前。
一旁簡潯已經臊得臉都快垂到胸以下了,她是讓這傢伙跟祖父和爹爹提這事兒,可沒讓他當眾提,她以後還怎麼好意思出房門見人啊……
而平氏在一旁見她耳根都紅透了,便知道宇文修必定是事先與她透過氣,她也同意了的,不由抿嘴而笑,與簡君安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後,齊齊看向了崇安侯。
崇安侯捋須笑道:“你這猴兒,是不是知道我特意把大家都留下,就是要與大家說這事兒,所以才搶先說了出來?下午你和潯丫頭逛園子時,我和你岳父岳母已商量過這事兒了,我們的意思,也是儘快讓你們把喜事辦了,所以,你回去後回了王爺,再擇個好日子,把婚期儘快定下來罷。”
不然時間再拖得久一些,他便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能不能熬到那時候了,不能熬到那時候還是次要的,關鍵潯丫頭得守孝,又得耽誤她至少九個月,九個月的時間,大鄴的國都尚且淪陷後又奪了回來,還有什麼事是不能發生的?
他不能讓自己白白耽誤了孫女的終身才是,所以,他一定要再堅持幾個月,無論如何也要堅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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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大婚了哈,我得想想福利怎麼寫了,特麼早就不會寫了啊,/(ㄒoㄒ)/~
☆、第一百五一回 定期
宇文修得了崇安侯親口同意,讓他回去後回了睿郡王,便把與簡潯的婚期儘快定下來後,之後的時間裡,一直都暈暈陶陶的,覺得自己就跟行走在雲端一般,整個人都是飄的,連自己說了什麼,大家是怎麼散了的,他又是怎麼回的松濤院,什麼時候睡下的,都不知道。
還是次日一早起來,出了崇安侯府的門,坐了馬車進宮上朝的路上,被冷風一吹,他才終於清醒了過來,忙將狂喜都壓下,面色如常的在宮門下了車,不徐不疾的往乾清宮方向行去。
自以為自己早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卻不知自己眼角眉梢遮也遮不住的喜意,早洩露了他今日心情大好的事實。
便有素日早想與他攀交情套近乎的人,趁機湊了上來,笑道:“宇文大人今日氣色可真好,莫不是有什麼喜事不成?若真有喜事,可一定要告訴我等,我等屆時也好上門討一杯喜酒吃。”
旁邊幾個人聞言,忙也紛紛附和道:“是啊宇文大人,若真有喜事,可千萬要通知大家一聲,大家也好登門給您捧個人場。”
若是平日,宇文修根本不會接這些人的話,不,應該說,平日這些人根本不敢上前與他攀談搭訕,他的冷臉和他那個殺人如麻的“煞神”名聲,已足夠嚇退這些人了,雖然他們因為他如今位高權重,聖眷隆重,費盡心機的也想與他交好。
但今日,因為心情實在太好了,他便難得接了他們的話:“多謝各位關心,若真有喜事,一定會給大家下帖子的……”
話沒說完,見平雋遠遠走了來,一身兵部侍郎的官服穿在以前的兵部侍郎身上,便不能直接說難看,卻也與好看絕對不沾半點邊兒,但穿在他身上,便立時丰神俊朗,鶴立雞群起來,更難得的是,他身上不但有文官的儒雅與書卷氣,還有武將的挺拔與英氣,實在半點也不遜色於宇文修的風采。
才圍著宇文修的眾人,便又紛紛笑著給平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