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欲養而親不待’,我不想讓師兄將來後悔,他如今到底還不能真正體會到那種感覺,以後……他自然就明白了。”
等他們有了孩子後,宇文修的體會應當能更深刻,可也許那時候已經遲了。
簡君安果然對此十分的贊成:“這世上無論什麼關係什麼感情,都是有今生沒來世的,父子間自然也不例外,這輩子修哥兒既能與王爺成為父子,那就說明他們有緣,不管是善緣也好,孽緣也罷,都是緣,那就別辜負老天爺的安排,好歹讓睿郡王不留遺憾,他自己也不留遺憾罷。”
一直以來,簡君安都不是很待見睿郡王,覺得他連自己的兒子都護不住,“有了後孃就有後爹”這句話,就是因為有了他這樣的人,才會應運而生,並且一直流傳了下來的,說到底,還是他的心偏了。
但崇安侯病著這些日子,他倒是將對睿郡王的不滿慢慢淡去了幾分,尤其睿郡王也病重不起之後,那種父子間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永遠分開,父親永遠再聽不到他的話,他也永遠再見不到父親了的恐慌與心痛,他好歹都親身經歷過了,自問自己將來不會後悔與遺憾,自然也不想讓宇文修後悔與遺憾。
倒是平氏,微皺眉頭道:“可睿郡王妃到底是婆婆,這世間做婆婆的想要拿捏兒媳,跟吃飯喝水一樣容易,萬一她藉此機會給潯兒受委屈該如何是好?本來雙方就只差最後撕破臉了,她可不會顧忌臉面名聲什麼的。”
簡潯聞言,笑道:“若是親婆婆倒還罷了,既不是親生的,還與倩姐姐師兄都只差撕破臉,天然於我有大的優勢,若這樣我還過不好日子,能被她拿捏了去,我也不必活了,所以母親只管放心罷,你得相信你一手教養出來的女兒的能力才是。”
平氏一想,的確如此,也就笑了起來,道:“那傢俱我們就打兩套罷,一套送去王府,一套送去修哥兒外面的宅子,那樣將來你們搬出去時,也不必麻煩了,反正如今好木材都賣不起價,工匠的工錢也低,多花不了多少銀子。”
過了幾日,果真著人拉了整車整車的黃花梨木來,在外院一個偏些的院子裡,十來個工匠同時開工,打起傢俱來。
與此同時,睿郡王府那邊也開始低調的籌備起二人的婚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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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三回 再次進宮
時間一晃進入六月,天氣越來越熱,大家都是能不出門,便不出門,宗室們也終於出了太后的孝期,一應喜事都可以籌辦起來了。
宮裡卻忽然來了人,說雲妃娘娘宣平氏與簡潯翌日入宮覲見。
平氏將宮人好生送走了,便折回了屋裡,把服侍的人都屏退了,皺眉與簡潯道:“簡沫平白無故的召我們進宮做什麼,她如今樹大招風,明裡暗裡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她,萬一讓人猜出了她的身份來,豈不是……”
她一個人進宮還罷了,反正怎麼也大不可能出事,可潯姐兒卻還沒出嫁,皇上又曾有那樣的前科,叫她怎能不防備?
宮裡可好久沒添新人了,明裡沒有,恍惚聽說暗裡也只添了兩三個,萬一簡沫為了討皇上的歡心,就……平氏也不想這樣行動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皇上這陣子各種老毛病又開始抬頭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簡潯也皺起了眉頭,道:“算著日子,她就這幾日便該臨盆了,旁的妃嬪有孕七八個月時,依例孃家母親就能進宮陪伴了,她卻一個至親也沒有了,她又是第一次生產,年紀也不大,心裡難免恐慌害怕,會不會是因為這個緣故,才召我們進宮的?”
平氏能想到的,她自然也能想到,因為對明貞帝頗為了解,簡沫更是有“前科”的,她的顧慮比平氏還要多,不過生活在深宮那個見不得人的地方,有多孤寂與無助,尤其是遇到事時,那種感覺再沒有誰會比簡潯更瞭解了,何況“雲妃娘娘”既明明白白召了她的,她也不可能不走這一趟,少不得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好在如今宇文修是金吾衛的指揮使,在宮裡來去自如,且大權在握了,應當也出不了什麼事。
“是哦,算著日子她是該生了。”平氏聞言,緩緩點起頭來,“雖說如今宮裡就她一人獨大,這又是皇上迄今為止第一個孩子,諒誰也不敢害她,也害不了她,但到底她是第一次生產,沒個長輩親人作陪在一旁,難免心裡沒底。可你一個沒出閣的姑娘家,便是進了宮也什麼忙都幫不上,她召你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