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伸手欲奪,魏熙隔住他的手,垂眸看著他:“你可知他方見過阿耶。”
魏澤揚起下頜:“見過又如何。”
“阿耶已經許了我和他的婚事。”
魏澤瞥了一眼負手而立的李霽,有魏熙這一問,侍衛站在李霽身畔,卻並未動作,李霽毫無不自在的模樣,從上到下皆是一派令人生厭的從容。
魏澤收回視線:“他非良配。”
“我喜歡便是。”魏熙說著,握住魏澤的手腕:“況且如今在阿耶心中,已經將他和我看做一體了,他欺君,我又能有好嗎?”
魏熙說罷,挪開魏澤的手,端起碗走到窗邊,她推開窗子,抬手將碗中摻了血滴的水倒在窗外。
魏澤看著站在窗邊的魏熙,掩在袖中的手握緊,終究難忍怒氣,他揮袖道:“你們出去。”
陳敬聞言,領著侍衛們出去了,魏澤看著合上的房門,久久不語,過了半晌,他看向李霽:“你真是李承徽的兒子?”
李霽點頭:“是。”
魏澤冷笑一聲:“那老匹夫好大的膽子。”
魏熙眉頭微蹙,又聽魏澤道:“人家能冒大不韙給你鋪路,你卻不聲不響的認祖歸宗,還真是捨得呀。”
李霽看向魏熙:“那些都比不得阿熙。”
溫溫淡淡一句話,並未什麼激昂語氣,好似再理所應當不過,可其中之意,卻重若泰山,當時的魏瀲是讓皇帝都忌憚的人,私底下又有李承徽相助,若是他有心,魏澤如今必定不會如此安穩的坐在太子之位上。
魏澤聽了李霽的話,周身氣焰消了些,他轉身坐在胡床上,抬頭看著魏熙和李霽,過了片刻,他盯住李霽:“口說無憑,你如今說的再好聽,將來也說不準會如何,不如立誓吧。”
魏熙眉頭蹙起:“桃奴!”
魏澤不理,只繼續道:“就說要一直對阿姐好,等哪天阿姐和你的情分淡了,也不許糾纏……要不然,千刀萬剮。”
“夠了。”魏熙拉住李霽的手:“我的事,阿耶都準了,何必你……”
魏熙說著,手被李霽攥住,她話音一頓,看向李霽,只見李霽抬手發誓:“我李霽發誓,終我一生,必定好好待魏熙,讓她一輩子都舒心歡喜,若是有違此誓,便千刀萬剮。”
魏熙怔住,沒想到李霽能輕而易舉的就答應了魏澤帶著羞辱之意的條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