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抖,這個時候,皇后娘娘怎麼會來御花園呢?
這可怎麼辦,自己偷偷的遛到御花園來哭,就是想著天這麼熱,大家都在午歇應該沒有人會來,可皇后娘娘怎麼來了?
“你是哪個宮的,為何在此痛哭?是否有人欺辱於你?”
安沅覺得自己語氣蠻溫柔的,可是怎麼感覺那個宮人在發抖?
“奴婢是浣衣局的,沒有人欺負奴婢是,是……是因為奴婢太想家人了,所以才會在此啼哭,奴婢有罪,請娘娘降罪……”
她才前年入的宮,入了宮就是在浣衣局待著,哪裡見過貴人呢?
若不是知道皇后娘娘懷孕了,看見了安沅凸起的肚子,她還不知道這人是誰呢?
加上最近宮中的流言,被人誤導覺得皇后娘娘是個狠毒的,這才恐懼呢。
“本宮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哪裡動不動就降罪了,你起來吧。”
安沅瞭然,原來是想家了,安沅近來忙著想隋昭城,倒是有段時間沒想家了。
“叫什麼名字?家住何處?”
“奴婢賤名小橋,是寧州人氏。”小橋用袖子擦乾眼淚,低垂著腦袋回話。
“寧州?”不就是大理和越國的交界處嗎?正是隋昭城所在之處。
“是,奴婢聽說寧州在打仗,奴婢怕爹孃有難,所以才偷偷的到此處啼哭。”
安沅想起這麼久都沒收到隋昭城的來信,一下子又心煩了起來。
瞧見小橋,聽她說是寧州人,頓時心生一計。
“回去浣衣局,收拾東西,下午有人來接你到昭沅宮。”
安沅也不看她的反應,施施然離開了御花園,回了昭沅宮。
小橋猛然聽見這樣的好訊息,差一點大叫起來,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自己可以去昭沅宮伺候了,伺候皇后娘娘呢?
從一個浣衣局的宮婢,到昭沅宮的宮婢,身份不知翻了幾倍呢?
壓下心裡的驚訝與欣喜,小橋飛似的跑回了浣衣局,等著昭沅宮的人來和掌事姑姑說。
安沅回到昭沅宮的時候,正是幾人才發現安沅不見了,急的團團轉,準備出去尋人,就見安沅回來了。
“娘娘,您可回來了,真是急壞奴婢了。”
如棋看著安沅滿額頭的熱汗,一邊指使著宮人端水來給安沅洗臉,一邊抱怨道。
“在宮中還能丟了不成,只是睡不著出去走走。”
“那下次娘娘也得帶上奴婢,外邊這麼熱,中了暑熱可如何是好?”
“好了好了,知道了,叨叨個沒完沒了,下次還不帶你們……”安沅不耐煩的嘟嘴,在幾人面前,活像個孩子。
“娘娘……”
“悅書,我和你說個事兒,你去浣衣局問那的掌事姑姑要一個宮人,叫小橋的,那下午去接她來昭沅宮。”
“娘娘,您要浣衣局的宮人做甚?”浣衣局也就比掖庭好一些,這樣低賤的宮人,怎麼會和皇后有接觸呢?
“讓你去你就去嘛,記得哈,我要午歇了,好累……”安沅打了個呵欠,眼裡泛起淚花,想睡覺了。
“是,奴婢記下了。”
如棋扶著安沅進去了,伺候她歇下才離開屋子。
安沅把肚子裡的東西拿出來,在大床上滾了兩圈,其實睡不著的,只是不想她們再念叨了。
知道她們是怕自己出事,可是安沅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安沅要小橋的理由其實很簡單,安沅想出宮,想去邊關。
隋昭城一直沒信,安沅很擔心他,想去邊關看看,怕他出什麼意外。
雖然之前有過想法,但是很難實現,畢竟邊關離皇城很遠,而安沅不是大理人,根本不認識路。
現下遇到了小橋,安沅覺得這就是天意,特意送一個小橋來自己跟前。
小橋是邊關人,那她應該認識去邊關的路,要是有她陪著,那安沅就可以去邊關找隋昭城了。
要不要帶琴棋書畫去,安沅還在考慮,帶了太麻煩,這麼多人不太好,不帶又怕留在宮裡出點什麼事兒。
既然寧太妃這樣想要宮權,那就給她罷了,反正安沅也不稀罕,待隋昭城回來了,寧太妃經營再久,還不是隨隨便便就回到了安沅手中?
安沅對權力不熱衷,現在只想隋昭城平平安安的,不要出什麼意外。
安沅準備先問問小橋,是否還記得回寧州的路,若是記得,再安排下面的事兒。
在床上滾了幾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