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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兩眼後,顯然他也有些奇怪,上回在淮南軍中似乎沒有這個軍將的,不過對方軍中之事,他也不便打聽,倒是羅東看到這廝好奇的眼神,便扯了個幌子搪塞過去了。
兩人一路而行,這臨安周邊之地倒是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周圍水田密佈,現在已經是近七月的天氣,這時代倒是遠不如後世那般炎熱,這一代靠海之地,大路上倒是涼風習習,兩邊種著水稻已經有結穗的跡象。
羅東指著道路兩邊的農田,樂呵呵的說道:“我們山東現在可還是種的小麥,一年只有一熟,這江南之地就是好啊,水稻都快要能收割了,這應該是一年兩熟的占城稻吧!”
“羅兄,沒想到你對農事也有了解啊,”這廝很驚訝的問道,顯然李公佐從來沒關心過這田裡種的玩意。
聽到這廝的無知,羅東也頗為鬱悶,不過這廝人還不錯,便把這占城稻的好處跟他解釋了一番,顯然將門子弟的李公佐對於這農業之事一無所知,聽到這占城稻一年兩熟,廣南兩路甚至可以到一年三熟,他顯然也是頗為驚訝。
為將者,對於糧食的重要性自然十分明白,雖然現在淮南路軍中根本不缺糧,但是主要原因是多年未有大戰,最多也就是邊境小摩擦而已,若是大軍開拔,這消耗的糧食加上沿途運輸的民夫消耗,糧草的消耗就幾倍的增加了。
淮南軍也是實行屯田的,軍中屯田多是開墾的荒地,而屯田的收入,也是支應軍中的消耗,但是這時代的不少地方的宋軍屯田已經大變味道,軍將驅使士兵不去訓練,而在田中充當勞力,田中產出則被歸入軍將的腰包。
最讓人痛惜的是,當年縱橫中原的岳家軍,在嶽武穆遇害後,軍中健卒竟然也被秦檜派去的走狗庸將田師中變成了私人苦力,當然淮南路這種情況還是沒有,這自然還是主將李寶的功勞。
聽了羅東抄襲自現代媒體的農業知識的皮毛,李公佐已經驚訝萬分,這廝馬上就感慨道:“羅兄,沒想到這農事竟然有這等玄妙,若是能在大宋境內實現羅兄所說的農業盛世,那天下百姓可就不會餓肚子了!”
“公佐,哪有那般容易,我也只是誇誇其談而已,不過這農事可是國之根本,不瞞你說,我們沂州兵馬只有前線作戰計程車兵能吃上一日三頓,還吃不飽,這吃飯可是個大問題!”
“羅兄,你在山東之地也能練出這麼一支強兵,家父也頗為驚訝,不知道你想如何解決這糧食的問題?也靠屯田嘛?”羅東現在才發現李公佐這廝比誰都愛刨根問底,實在是做間諜分子的好材料,不過貌似這廝歷史上也是宋軍有名的敵後活動分子。
“公佐,這還不是要靠你嘛,金兵再強悍、騎兵再多,他們也不能跑到海上去嘛,海上才是我最看重的大道!”
“你是想從淮南運糧食到日照?”
“錯!從淮南到廣南,或許交趾李朝、佔婆諸國,只要日後海船所至之處,都是我日照的糧倉……”羅東笑眯眯的說道。
“羅兄,你還想的真遠!”李公佐嘴巴張的老大,愣了半天又嘿嘿一笑,蹦了句,“羅兄,跟你商量個事!”
看到這廝不懷好意的笑臉,羅東立刻想到了淮南軍那隻大狐狸,顯然李公佐肯定是隻小狐狸,滿臉汗滴滴的問道:“公佐,什麼事情?難度太高,我可幹不了!”
“呃……羅兄,你太謙虛了,我是想把我們護航的戰船再增加幾艘,不過羅東日後在海上的生意,你看……”
羅東大大鬱悶,不該跟這廝談什麼糧食的,不過他腦筋一轉,這可是好大一塊肥肉啊,這時代最強的海上力量,送到自己面前,可不能失之交臂,“公佐,咱都是自家人,不用這麼見外,這事我回頭考慮下,要做就做大生意,你看如何?”
兩人一路低聲討價還價,臉上都掛著真誠的笑容,努力掏空對方的底牌,等到遠處臨安城樓漸行漸近之時,兩人達成了一個初步共識,羅東笑嘻嘻的把這時代最強海上力量的人力資源納入了自家的人力儲備系統中,當然李公佐則看到了一支強大的、日後可以用金錢武裝到牙齒的淮南東路軍隊正在朝自己招手。
兩隻小狐狸愉快的來到了臨安府的南門,站在城門下,羅東才感觸到這座巨大城市的壯觀,巍峨的城樓起碼有50米高,兩側由青磚、粘土砌成的城牆高達十幾米,從長長的城門甬道看來,這城牆的厚度也達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
城門內側的甕城也是想過規格建築而成,若是要依靠冷兵器來攻克這座城市,除了圍困外,羅東也完全想到不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