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趕快進中軍帳。
其實羅東一直想著弄些個這步人甲裝備自己的長槍兵,長槍兵若是有這等鎧甲,那幾乎就是個移動的堡壘啊,不過這會兒聽說李寶軍中也不過千餘副,想來自己那願望只能說是奢望了。
這中軍帳已經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帳篷了,因為這座軍營已經是半工事化了,中軍帳更是改建成一座磚石結構的大房子,李公佐先進去覆命,一會兒工夫又軍將出來招呼,帶他們兩個入內。
中軍帳中沒有幾個人,居中而坐的是方臉濃眉長鬚的中年人,臉上有幾處不甚明顯的傷疤,不過卻映襯出這人果斷凌厲的氣勢,坐在上首立刻讓人有一種威爾不怒的感覺,顯然這位就是指揮使李寶將軍。
讓羅東有些意外的是,那位黃松觀察使也也在左側的首位坐著,李公佐此時已經站在李寶右側,滿臉嚴肅的表情,完全沒了剛才在外面那種談笑風生的模樣,左右的凳子上各坐著四五位軍將,想來是淮南東路的大將,這些人都有些好奇的看著羅東,畢竟跟江北訊息中斷了有數月了。
羅東和楊毅忙依照軍制躬身行禮,大聲說道:“沂州軍副將羅東拜見大人!”他這嗓門那是經過PLA訓練過的,吐詞清楚又響亮。
這一手倒是效果不錯,畢竟現在軍中的儀表儀容讓羅東充分的表現出來了,李寶眯著眼睛饒有興趣的看了看路東,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下首的各將軍都對羅東這挺拔的軍姿頗為滿意,這時代並沒有什麼軍姿軍容之說,但還是要講究個威武雄壯,羅東的表現自然讓他們頓生好感。
羅東眼角餘光撇過旁邊端坐的黃松,只見這廝眼光寒冷,眼角露出一絲冷冷的笑意,“雜碎!”羅東心裡把這老貨腹譏了幾十回。
李寶把羅東打量了一通,才點點頭開口說道:“羅將軍,真是威猛之士,沂州兵馬訊息隔斷都數個月了,還好有羅將軍這等忠勇之輩,你就把這沂州近況給老夫講講吧。”這久居上位者,說話間也有一種天然的威勢。
這說辭羅東早就想好了,這山東路的情形已經頗為危機,本來自己來之前還在做夢從朝廷中要到救兵,現在看來是完全是痴人說夢,好在看情形,這大宋還是有不少明白人知道目前的狀況。
“稟告大人,山東自去年旱災以來,餓殍千里,沂州趙將軍舉事之後,短短數月就募得數萬之眾……”羅東把沂州之戰自己所知的情況緩緩道來,他一邊說眼光一邊瞟過眾人,見李寶和諸將都是聚精會神的聽著,而那黃將軍卻眼睛朝著天,不知道在琢磨著什麼。
自然,羅東在各處留下的暗手他是選擇性的忽略了,那可是在金國腹地生存的重要資源,今天訊息重點是周圍府縣開始徵調謀克、猛安部族青壯,李寶很敏銳的提了幾個關於情報出處的問題,不過得到的很滿意的回答。
等到情報都說完了,李寶又問了問從日照海路過來的情況,重點問了一路來金國水師的情況,這讓羅東暗自驚訝,看來這時代對於海上通道,宋金雙方都是非常重視的,從歷史戰例中,羅東知道海陵王這會兒肯定在通州大造海船,在宋金戰事爆發之時沿海路而下,不過現在他可絲毫沒有辦法跑到渤海灣去打聽這事,所以他也選擇了忽略這資訊。
“羅將軍,聽說你在淮河口外與金兵一艘戰船激戰,並將它焚燬,你覺得這金兵戰力如何?”李寶見正題都談完了,便開口問起戰事來。
羅東想了想,說道:“將軍,金兵頗多精銳,沂州一戰,趙將軍親率主力與海州兵馬決戰,軍中猛將悉數上陣,卻也不敵對方鐵浮屠,野戰失利,攻我沂州的邳州兵馬、滕州兵馬也是能戰之軍,而且對方步步算計,並非無能之輩。”
“海州軍,是徐大刀的兵馬吧……確實是一支勁旅,當年我也是與他們交手過,說說趙將軍和海州兵馬野戰的情況,”李寶顯然對這個老對手頗有興趣。
羅東並未參與這戰事,好在林雲開當時卻在軍中,他也跟林雲開討論過這場戰役的得失,海州軍方面顯然是計劃周密,而且佔盡先手,就算是沂州軍全軍倚城作戰,也只有困守的辦法,而且內奸未除,可謂是極端的危險。
他把戰事大概講解了一番,加入了敵我力量對比,提出了一些戰略性的地理概念,不過他還是很好的把握了自己目前的角色,沒暴露出教官的嘴臉,這羅教官講課的本色倒是發揮出了幾成功力,這下就連旁邊一直眼睛朝天的黃松也轉頭聽了起來。
其實也就講了一盞茶功夫,這沂州戰事就完結了,不過在座的每個人都聽明白了,這沂州之戰確實如雷霆驟雨,眾人思量之下,沂州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