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發現自己身處一張柔軟的木床,精緻的雕花裝飾的是不凡,身上是一床錦被。
側過身,映入眼簾的竟是輕紗的帳幔,窗臺外暮色微涼,頭頂是一襲一襲的流蘇隨風輕搖,檀木桌放在正中,鼎上有著徐徐青煙,整個房間倒是不華麗,只是顯得有些清雅、素樸,只有一把玉簫立在角落裡。
“公子,你醒了!”
秦壽不適的動了動,卻發現身體乏力無比,失血過多以至於眼前一陣眩暈,一頭倒回玉枕迷迷糊糊之中聽到驚呼聲,暈暈沉沉暈過去。
“黃芪12克,白朮12克,茯神12克,木香2克……”
秦壽再次悠悠轉醒,耳裡隱隱聽到抓藥聲,還有清脆嬌的應聲,秦壽感覺很困很累不想起來,可身上要命的痛楚刺激著,又忍不住拼命睜開眼。
“別動,你傷口還未痊癒,這裡很安全,放心!”
秦壽想要掙扎起來,把脈的人聲如洪鐘般提醒秦壽,得知對方沒有惡意自己安全後,秦壽放下心任由對方折騰。
不知過了多久,秦壽感覺自己睡了好多天,又好像睡了一天時間,小腹和後背傷口慢慢癒合,沒有開始瘙癢火燒一樣痛楚。
當一口稀飯喂入,秦壽慢慢睜開眼,入眼便見一名相貌姣好侍女甜甜一笑,放下手裡的碗跑出去,留下鬱悶不止的秦壽,喂完在走行不?
秦壽鬱悶不止的時候,房門再次開啟,入眼便見一個豹頭環眼,鐵面虯鬢的中年人走進來,雖然個子不出眾可他厚實的身板,彌補了他的身高缺陷。
“公子可好?”
“這裡是?”
對方一開口不流利的中原話,秦壽愕了愕,在看他麻花辮一樣的頭飾未帶幞頭,可以肯定對方不是中原人。
“聚賢樓,此乃張某人地盤!”
“聚賢樓?是你救了我?”
秦壽傻了眼,怪異看了眼自稱張某人的大漢,聚賢樓是什麼?秦壽沒有聽說過,想到自己給七個武藝高強的人追殺,最後暈倒巷子不省人事,醒來就發現在這裡,可以肯定對方就是救命恩人。
“算是也不算是,公子,張某人看你也是官家人,為何追殺你的人也是官家人?”
張某人迷惑不解地看著秦壽,把自己內心疑問提出來,要不是秦壽的銅魚符掛名身份,張某人還真以為秦壽是朝廷通緝犯什麼的。
秦壽大吃一驚,刺客與府兵串通一氣?要不是眼前張某人說出來,秦壽還真以為是大氏族的殺手,現在看來自己遭遇的刺客並非想象之中那麼簡單。
是誰?到底是誰想要置於我死地?秦壽迷惑了,連張某人連聲輕喚也渾然不覺,猜測著除了大氏族外,還有誰如此大手筆調動治安府兵?
秦壽不認為大氏族們有權利調動治安府兵,長孫衝?不可能,就算他有老爹罩著,府兵未必給他面子,何大公子更不可能,那到底是誰?
“公子,公子…”
“啊?哦,不好意思!”
秦壽在張某人晃晃手下,清醒過來一臉歉意看著張某人,自己失神疏忽了他,要是沒有他,秦壽也不知道自己屍首歸何處。
“在下秦壽,敢問這位兄臺大名,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啊?你,你是秦壽?”
張某人在秦壽自報姓名後,大吃一驚看著秦壽,惹來秦壽一陣稀裡糊塗的點點頭,自己有那麼出名嗎?
“幸會,幸會,在下張三,外號虯髯客,聚賢樓是張某開的…”
“啊?你,你,你是虯髯客?!”
虯髯客說出自己名字,輪到秦壽震驚了,沒想到歷史上還真有虯髯客這個人,秦壽還以為是撮寫出來的小說人物。
虯髯客初唐流浪將,南下結交中原豪傑,並與李靖夫妻拜為結義兄弟,但因妻子拓跋月兒的部落此時發生災變,於是再北返大漠,協助拓跋族渡過難關,後來蹤跡全無。
“張兄,我暈迷了幾日?”
秦壽很想與虯髯客結交,可更想知道自己暈迷了幾天,第一次受這麼重的傷,秦壽怕了,以後要帶侍衛隨從才行,個人武勇抵不過暗箭難防。
“五日!”
“啊?!”
虯髯客報出秦壽暈迷天數,秦壽大吃一驚掙扎起床,忽然感到一陣眩暈噁心,全身乏力暈暈欲倒。
“秦將軍,你中了毒,切莫亂動,小心毒氣攻心!”
“中毒!”
虯髯客說自己中毒,秦壽傻了眼,失魂落魄跌回床上,誰那麼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