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去查。”蔚元斌面露怒色,“馬上將舒遙喚過來,並全力戒備著,將所有尾巴都收起來。”裴永驍突然領軍過來,這根本就是防不勝防,情況自然不妙。
溫有轉身便出去,再回來時,他道:“舒遙不在府中,且近日都不在府中。”
蔚元斌聞言便握緊了拳頭,他是看中舒遙的能力,才讓她成為他門客助手,更是時常會對她言聽計從,可這女人卻是極其不易掌控,時常能氣得他恨不得掐死她。當下更是如此,需要她的時候卻不見人。
他怒喝:“找,必須將她找回來。”
以裴永驍的能力,他能估算得好蔚元斌這邊大概何時會得知他領軍過來的訊息,所以為了個乾淨利落,他自然會將防不勝防貫徹得更加徹底。蔚元斌的戒備還未來得及開始,便又立刻有人來報,說是主兵營被侵入。
蔚元斌聞言幾乎下意識掀了桌,他咬牙切齒地吐出:“好一個裴永驍,好一個蔚元鈞,這是逼本王即刻造反。”
事已至此,他逃避不得,便只得立刻謀劃應對策略。
正是他覺得焦頭爛額時,舒遙妙曼的身影終於緩緩踏來,她懶懶地倚在門邊,仍舊一派輕鬆的模樣,只勾唇打量著他的怒容。
蔚元斌抬眸見到她,並沒有覺得鬆氣,只仍舊狠聲道:“裴永驍領兵襲入了本王的兵營,你說該如何是好?”話語間,他的拳頭越握越緊。
舒遙只懶懶道:“這倒是意外,我可以領兵與裴永驍抗衡。”
對蔚元斌來說,舒遙確實是一員強將,便立刻道:“好,你去,本王派溫有協助你,這次不是小事,你可得走點心。”
舒遙又怎會不知他派溫有跟著她的目的,但她並不在乎。
就在潯川西北山群兵營中,裴永驍領兵沿著山道一路往前殺著,短短不到一個時辰,山道上便已是血流成河,並持續蔓延到兵營之中,才得以暫停。
裴永驍身穿威武的鎧甲,眸色卻極其淡然,明顯對他來說,如此戰事分明就是大材小用。兩軍對峙間,他沒說話,在等著堇王的軍隊投降。因為現在堇王想與朝廷抗衡,分明就是以卵擊石。
奈何對方明顯沒有投降歸順的意思。
裴永驍抬眸將對方的人馬看了一圈,當他看到堇王的援軍由另外一條道過來時,便已知堇王的意思,如此就沒必要留情,他抬手一揮,兩軍便在兵營裡廝殺了起來。整個兵營登時哀嚎聲不斷,血流瀰漫,屍橫各處,一片可怕的狼藉。
裴永驍看著這突然生起的戰場,他知道先毀了堇王的根本,再製服堇王是輕而易舉,卻又總覺得事情太過簡單,也不該這麼簡單。
還確實沒那麼簡單,他抬眸間便又見到更多的援軍過來,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正是他若有所思時,一支箭從他身後飛來,他眸色微凜,立刻側過身。因廝殺聲的干擾,他躲避不及時,箭劃過他的胳膊,瞬間便有鮮血從他的胳膊蔓延開來。
他轉身便見到一身紅衣的舒遙扔下手中的弓箭,從他的頭頂飛去,隨之從敵軍後頭落地。
她正悠悠然地看著他笑,她的笑中透著明顯的挑釁之意。
看到舒遙,再看到一群一群計程車兵湧來致使雙方的不斷死傷,過了一段時間後,裴永驍總算知道對方這是想幹嘛,如此倒是有些棘手。
隨著舒遙不斷添人與裴永驍那為數不多的精兵廝殺,堇王府的蔚元斌得知訊息後,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他眯眼思索著,舒遙這根本就沒有任何戰術,僅僅是用他的人以車輪戰的方式與裴永驍的精兵打。以目前的戰局,這根本就是在送人頭。其中後果,或許我方能勝,卻也只會剩下殘兵,再也經不起朝廷半點打擊,何況並不見得能勝。
“舒遙。”蔚元斌握緊拳頭,真是恨不得將她抽筋扒皮,他立刻吩咐,“備人馬,本王親自過去。”
奈何當他到達戰場時,雙方人已所剩無幾,他見了幾乎氣暈過去,立刻叫了停。廝殺終於漸漸停止,便再次靜靜地對峙起。
當下舒遙正抱著胸,懶懶地倚著牆壁,似乎並不把自己的這場胡鬧當一回事,她只遠遠地看著對面的裴永驍,嘴角勾著意味不明的笑。
蔚元斌握著拳頭靠近她,一字一頓地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把他的軍隊當肉送著玩?
舒遙只笑道:“當然是在全力以赴啊!”她明顯不覺得自己有錯。
蔚元斌突然抽出身旁士兵手裡的刀對著舒遙,他的身體在顫抖著,聲音也在顫抖著:“你在有意坑本王?”
“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