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到我左邊去。”
杜青慧:“好。”
樹上的杜青寧朝左邊移去,卻在這時莫名打了個噴嚏,順著噴嚏,腳下沒踩穩往下滑了去。
不由睜大眼的她以為自己必摔無疑,突有一青衣男子飛了過來踏在樹上抓住她的胳膊,力道不重不輕,卻能穩穩的讓她不會掉下去。
杜青寧詫異的看了看站在她對面近在咫尺的男子,趕緊將腳收了回來,重重的吁了口氣,感激的笑道:“謝謝你啊!”
男子生的眉目疏朗,高大偉岸,一看便知是個習武的。桂花樹雖大,卻枝葉生的密,加了這麼個大男子在樹上,顯得有些擁擠了。
“不必謝。”他似乎被擠得有些暴躁,馬上跳下樹,轉身走之際似想到什麼,回過頭問還在樹上看著他的杜青寧,“姑娘可見過一坐輪椅的人?”
杜青寧想了下,問:“公子說的那人可是穿月白色衣服的?”
“我不知今日他穿了什麼顏色的衣服,反正他長著一張禍國殃民的臉,瞧著就是個禍害。”典型的武夫,話說的直。
杜青寧覺得這人有趣,不由咧嘴笑了下,朝自己的北面指了指:“剛才我見過他在那個地方,後來不見了。”
“多謝。”他拱手作了個揖,朝她指的方向去了。
這時一直坐在一旁未曾說話的杜青慧走了過來,抬頭問道:“四姐不認識剛才那公子?”
杜青寧繼續努力搖晃枝杈,隨意應道:“不認識啊!”
“那是良王世子。”杜青慧不如杜青寧只愛往外頭跑,不少權貴活動,她都去過,難免見過不少身份顯赫的公子。
“良王世子?”杜青寧歪頭想了下,問道,“叫什麼來著?”她聽過這號人物,卻是不記得名字。
杜青慧略有些無奈:“蔚宗意。”
“哦,倒是個有趣的人。”杜青寧未多想,只繼續為自己的桂花酒奮鬥。
杜青慧見杜青寧對這號恩人似乎沒啥興趣,張了張嘴,最後未再說什麼。
她們採了不少桂花,天色不早時滿載而歸。看著滿滿當當的一大包桂花,杜青寧的心情尤其好。
杜青慧見杜青寧這高興的模樣,也笑了笑,問道:“四姐打算全用來做桂花酒麼?”
“不啊!”杜青寧應道,“還有桂花糕、桂花餅、桂花茶、桂花粥、桂花醬……”
杜青寧愛吃,單是桂花就能讓她想到許多吃法,一連串花樣從她嘴裡蹦出來,讓杜青慧都不由有些愣。
到了靖陽侯府,杜青寧下馬車歡歡喜喜的欲踏進門檻時,突有人喊住她:“四姑娘。”
聽到陌生的聲音,她停下腳步轉頭看了過去,只見一身穿護衛裝的男子走了過來,向她遞出一張請帖:“武平王府老夫人邀請四姑娘去武平王府賞花。”
“武平王府?老夫人?”杜青寧自然驚訝極了。
那這人大概就是武平王府的護衛了,他未多言,只仍舊恭恭敬敬的將請帖遞在她面前。
杜青慧也是覺得奇怪:“四姐與武平王府老夫人何時有了來往?”
杜青寧聳肩搖頭:“沒來往啊!”
杜青慧擰眉:“那這是?”
杜青寧想了下,就接過了請帖:“不管什麼原由,我拿去問問爹再說,武平王府老夫人的請帖,也不好拒絕。”
請帖送到,那護衛便走了。
杜青寧收起請帖轉身踏入靖陽侯府,跟在她後頭的杜青慧道:“四姐,我去給祖母請安。”
“去吧!”杜青寧朝後揮了揮手,杜青慧素來都是孝順的。
杜青慧踏入醉安堂時,杜青彤已不在,只有杜老夫人在申嬤嬤的伺候下慢悠悠的品著茶水,談論著這茶的來歷與滋味。
見到杜青慧,杜老夫人將茶杯遞給申嬤嬤,道:“回來了?玩的可開心?”
杜青慧過去捶著杜老夫人的肩頭,乖順道:“玩的挺開心的,採了許多桂花,四姐可高興了。”
杜青寧高興與否,杜老夫人無興趣過問。
杜青慧繼續道:“有一件事倒是奇怪,剛才進門時,有武平王府的人給四姐送請帖,說是裴老夫人請四姐去武平王府賞花。”
杜老夫人拿起佛珠的手突然一頓,被歲月磨得較鋒利的眼眸一眯:“你說什麼?”
杜青慧想到杜老夫人會驚訝,卻沒想到會是這麼個驚訝法,她面露不解:“武平王府老夫人派了人給四姐送請帖,去武平王府賞花。”
杜老夫人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