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想通了,我便允許你出去。”
杜青寧也懶得再怒了,只道:“我只想和離。”
裴延的平靜陡然被打散,突然緊緊的掐住她的胳膊,幾乎是在吼她:“你到底想我怎樣?”他手上本是結痂了的傷,因為太過用力,又開始滲血,沾在她的衣服上。
杜青寧:“想你答應和離。”
裴延突然又痴痴的笑了起來,壓抑著胸腔的狂怒,他陰冷道:“看來是我對你太寬鬆了。”
杜青寧突覺不妙。
裴延狠聲繼續道:“好,你不是喜歡自由?從今日起,你就別離開這個屋子。你不是討厭看見我?好,從今往後,你就只能看見我。”
這也是他內心壓抑起來的最黑暗的慾望,從初見她時,就有的慾望。把她徹底的關起來,令她的世界只有他。只可以看見他,只可以聽到他的聲音,只可以感受到他。
他低頭抵著她的額頭,忍住咬她的衝動:“我就等著你妥協。”
杜青寧再難忍受,仿若爆發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她一把推開他,怒道:“為什麼一定要我妥協?為什麼妥協的不是你?哪怕你說你錯了,你說你改,你努力改也行。可你為什麼一定要逼我?為什麼一定要折磨我?明明錯的是你。”只要他有半點改好的心,她也不至於如此厭惡他。
裴延站在她面前沒有動,只涼涼的笑道:“改,如何改?讓別人共享在你心裡的位置?讓你離開我的視線?還是給你自由?還是讓我不要弄你那讓我迷戀到發瘋的身子?”
他緩緩又靠近她,壓住她的身體,抬起她的下巴:“我告訴你,我改不了,我也不想改。你是我的,你的裡裡外外,每一寸肉,每一個視線,腦子裡的每一個想法,都是我的。”
杜青寧瞪著他:“你果然是要我做傀儡。”
他溫柔的親她:“怎麼是傀儡呢?你是我的寶,能讓我給你一切的寶,但你的一切也得給我,半點不剩。”
杜青寧動不了,便只能張嘴咬他。
他任她將他的唇瓣咬出血後,才起身。他伸舌舔了舔唇瓣的血,仿若在舔舐著美味,他淡笑:“我去給你做飯。”
言罷他終於放開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便出了房間。
聽到鎖門的聲音,她立刻過去拉門,可拉不開,她只能狠狠地踢了下門,罵道:“混蛋。”
她想詛咒他,可終究是說不出口,心中的鬱氣,只能讓她轉身去到屋中,一把將桌子給掀了。可不夠,她又去砸別的東西。
她活了十多年,所有的脾氣通通給了他,給了這個毫無底線的瘋子。
第91章
自打千百莊被封之後,莊內便一直安安靜靜,如此大的一塊地沒有人走動,甚至安靜到荒涼。自杜青寧在屋裡再也不能出門後,就連序月水淵也寂靜到詭異,絕大多數時候只可以聽得到鳥雀蟬鳴之聲,時常也夾雜著屋裡飄出來的,讓人浮想聯翩的聲音。
突然從屋裡傳出砰地一聲,似是有重物落地,驚起窗外青樹的群鳥,撲騰著翅膀四散而去。
站在不遠處的沈星聽到聲音,很自覺的抱著劍又走遠了些。
他四處看了看,見沒有閒雜人,便繼續面無表情的淡視著前方,仿若是個木頭人。
寬大的拔步床上,鋪著柔軟素潔的被子,但被子裡頭沒人。
裴延與杜青寧不知何時已經滾到了地上,大概是怕冷到她,裴延正將她摟在身上,他目光幽深黑暗的眸視著頂方,寬大的手掌一直撫摸著她明明冰涼,卻被汗水打溼的臉。
感覺到她一直沒有動,只有均勻的呼吸,他便知她又被他給累睡了,或者是累暈了。手指移動間,他觸控到她眼角的溼潤,也不知是不是淚。
當下二人身上仍舊沒有衣裳,他卻仿若感覺不到地面印在後背上的冰涼,只緊摟著她,盡力讓她暖一些。
在發呆不知是想什麼的他,直到感覺到睡夢中的她顫了顫身子,才回神抱起她一道入了被窩。
入被窩之後,他仍是抱著她,哪怕天漸漸地黑了,他仍是沒有要睡的意思。
他發現,她的承受力一次比一次弱,似乎也一次比一次睡得更加久了。他明明每次都會在她的飯菜裡放點藥,卻仍是比不過他的力量對她這身子的破壞力。
所以,他究竟該如何是好呢?
天黑到天明,也不知他究竟有沒有睡過,反正每次杜青寧睜眼時,他都是醒的,大掌也總是在她身上移動著,仿若在觸控著最摯愛的珍寶。不經意間也會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