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言,心覺杜老夫人能心有鬱結也屬正常,她只是不解其明明沒心情,為何非得過來等他們回門。
待到走近了,杜青寧與裴延一道朝幾位長輩行了禮,便過去拉住了杜栩的胳膊,笑盈盈的又喚了聲:“爹,阿寧想你了。”
被招呼著坐在一旁的裴延垂眸掩下眼底那晦暗不明之色。
杜栩拍了拍女兒的腦袋,淡淡一笑:“沒忘記爹便好。”
這時杜老夫人暗暗吸了口氣,看著裴延道:“阿寧從小性子便過於活潑,希望沒有給二公子惹麻煩。”真是太陽打西邊起山,她這模樣與說話的語氣,倒真像是個慈和的長輩。
杜青寧多看了杜老夫人幾眼,也不知其是想幹什麼。
裴延嘴角掛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溫笑:“祖母多慮了。”
長輩除了杜老夫人與杜栩之外,杜勳與杜康夫婦都在,雖說因杜青彤的事情,難免影響了不少人的心情,可也不能影響這對新人的回門。從長輩到杜家兄弟姐妹幾個,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倒也聊的挺熱鬧,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提杜青彤的事,哪怕有些人明顯心不在焉。
直到後來突然有人來報:“老夫人,侯爺,二老爺,三老爺,衙門派人傳信,說是芙莒姑娘在獄中自盡了。”
“什麼?”
這一個訊息瞬間讓正廳中所有人都愣住,尤其是杜老夫人。
後來杜勳起身道:“那我先去趟衙門,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言罷,他便離去。
杜建勝想了下,也跟了上去。
杜栩不大想自己女兒的回門日繼續在這種槽心的氛圍裡度過,便也起了身,道:“我帶女兒女婿去肆意軒聊聊,家宴時再派人喊我們。”
在杜栩他們離開後,杜老夫人便去了杜青彤那裡,當她進門看到仍舊站在視窗鬱鬱寡歡的杜青彤,臉色沉了沉,走了過去,
默了許久,杜老夫人終是問道:“彤兒也看上了裴家二公子?”
杜青彤聞言難得有了些反應,身子微僵。
杜老夫人將杜青彤的反應收入眼底,聲音顫了顫:“所以芙莒當真是受彤兒指使的?”繞是她再如何糊塗,若是有太多的端倪擺在自己面前,也由不得她繼續糊塗下去,哪怕對方是她最寵愛的孫女。
杜青彤轉頭問道:“衙門已經將此事查到了我頭上?”
杜老夫人怒道:“衙門沒有,估計也查不到了,因為芙莒自殺了,但你可知道,如今外頭已傳的沸沸揚揚,都說芙莒是你指使的,都說你企圖搶妹妹的男人。”單是這名聲,就足夠毀了,得到確認的她幾乎要昏厥。
杜青彤聞言臉色慘白。
見到她這一瞬間就沒了血色的臉,杜老夫人因心疼壓下了點怒氣,顫道:“你又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這讓你以後如何見人,如何嫁人哪?”
杜青彤卻是陡的淚如雨下,看著杜老夫人反問道:“我能怎麼辦?祖母不是說彤兒是最好的麼?不是說彤兒可以配得上最好的男子?裴延就是最好的,可他為何選杜青寧,也不選我?她不是比不上我?”
杜老夫人看著眼前不知不覺就陷得如此深的孫女,一時竟是說不出話。
仿若多日的鬱氣因為自己的行徑被拆穿,名聲被毀,而終是再難壓抑,隨著眼淚流下後,杜青彤便過去一把將桌上的東西給掀了,不甘道:“我哪裡比不過杜青寧?我哪裡比不過那個撿來的野丫頭?”
“彤兒。”杜老夫人忙過去拉她。
相比來說,此時的皈尋院顯得安逸的很,杜栩與女兒女婿正在亭下喝茶吃點心,雖大多數時候都是杜青寧在說話,但氛圍很好。
杜青寧托腮看著爹,正欲說杜青彤的事情,想想還是作罷了,便轉而問道:“沒有我在後屋住著,爹可是會不習慣?”
杜栩看著她那張比以前嬌豔柔媚了些的臉,目光微晃後,便垂下了眼簾,道:“尚可。”
裴延瞧到杜栩在看杜青寧時,眼裡隱隱浮出的悠遠之色,便若有所思。
後來,本是跟杜勳去了衙門的杜建勝過來了,見到亭下的幾人,他便上來也坐下,問道:“你們在聊些什麼?”
“在聊著家常唄!”杜青寧反問道,“大哥這麼快便從衙門回來了?事情是什麼情況?”
杜建勝嘆了口氣,道:“這事頗為複雜,就不說了。”事關杜青彤,他也覺得一言難盡,自然心情也不怎樣。
杜青寧:“哦!”
這時,杜青雨端了一碟糖過來,道:“阿寧,這是我最近學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