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舒服的嘆了口氣,想著高二少平日裡對她的刁難,遂笑道:“只幾下?稍稍輕了些。不如使些個隔山打牛的功夫,廢了他一隻胳膊或一條腿,師弟以為如何?”
林南嗤嗤一笑,擰了一把林西的臉,嗔罵道:“笨死了,這人要斷了胳膊,斷了腿的,最後還不是你侍候?倒黴的還是你。”
林西轉瞬一想,是這個理啊。
她含笑看著林南道:“數月不見,師姐居然能想到這一層,智商漸長啊!師弟,看來你的功勞不淺啊!”
“小師姐,師姐何時笨過?”林北一反常態,站在林南這一邊。
林西不可置信的看著師弟清亮的雙眼,壞壞的笑道:“師姐,師弟最近是不是惹了什麼桃花,要你替他擋一擋?居然這般臉皮厚的拍你的馬屁。”
林南思了思,一本正經道:“最近除了萬花樓的幾個新來的姑娘,對師弟有些個意思,還有幾個官家小姐也常往醉仙居來,好像是有些桃花。”
林西哼哼道:“哼,庸脂俗粉,何以為配?”
林北氣笑,這丫頭說李公子是酒肉之徒,說官家小姐是庸脂俗粉,合著那些個看中師姐和他的,在這丫頭的眼中,都不是什麼好人,真真是個護短的。
“自然不堪為配,才要師姐幫著擋一擋。”
林西得意的吐了吐舌頭,又哼哼道:“笑得那麼花枝招展,也難怪招桃花。”
花枝招展?
林北嘴角微翹,心道這丫頭四年來只戴著一張面具過活,恐怕早已忘了面具下自己那不輸林南的容顏。
“師姐!”
林西充份發揮牛皮糖的本事,摟著林南纖細的腰肢嗔道:“我那三位姐夫人呢,怎的一個都看不見?”
林南臉一紅,眼波流轉道:“都被師弟安排去了莊子和客棧,哪有閒功夫在醉仙居杵著。”
林西暗暗朝林北伸了伸大拇指,示意他做得好。
林北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兩下,裝作視而不見。
林南素手擰上林西的臉,佯怒道:“油嘴滑舌!時間不多,快與我們說說你在高家如何?那東西可有眉目?”
林西一聽林南問起高家的事,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整個人都趴在林南身上。
林北喚了聲強子,強子聞訊而來,撤下酒菜,替三位東家沏了壺好茶,掩門而出。
……
說起高家,林西自然有一肚子苦水要吐。
高府崔氏病逝,崔家人去後,高府內宅群龍無首,頓時亂了套。
府裡四位姨娘,除了隱居的夏姨娘外,其它三人動足了心思想要一比高下,勾心鬥角,暗劍傷人,比崔氏在世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再加上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王老太太,這內宅之中,簡直如同菜市場一樣熱鬧。
相爺夫人這個名頭,就如同醉仙居剛剛出爐的脆皮乳鴿,滋滋冒著熱氣,油光四溢。若不上去咬一口,便是對不住自己內心蓬勃的*。
很快,高府內宅烏煙瘴氣,一派亂相。
偏那高相爺不急不慢,不聞不問,任由這幾人折騰,看著她們此消彼長,彼消此長。如同一位老成的獵手,不著急舉起手中的獵槍,而是慢慢的戲弄著眼前的獵物。
三個月孝滿,高相爺威風凜凜的把高氏族人,及府中各位主子聚齊一室,親自從小佛堂裡把吃齋唸佛的夏姨娘請出,薄唇輕啟,道出了石破天驚的一句話,跌瞎了所有人的眼睛。並如願的讓三位姨娘一聲驚呼,手腳冰涼,四肢發麻,直接暈倒在地。
自此,夏柔茵成了高相爺第二任夫人,也成了高府內宅的當家人。
……
“這麼說來,這夏夫人也算是個狠角色?”林南忍不住截了話頭。
“誰知道?”林西聳聳肩,不可置否。
林北淡淡一笑道:“不過是用來平衡各方的一顆棋子罷了。”
林南挑眉:“師弟,如何說?”
“這位夏夫人,既無身家背景,又只一女傍身,既不損害崔夫人一雙兒女的利益,又能讓上位者安心,最是恰當不過。”
林西敏銳的捕捉到師弟話中的深意,追問:“上位者安心?師弟,這話的意思是?”
林北點頭道:“主弱臣強,不是長久之道!先帝臨終賜婚,深意非淺。高相聰明之人,最擅長玩平衡之術。”
林西驟然明瞭,看向林北的目光帶著一絲探究。
林北見她看來,淡淡一笑道:“小師姐,雖師弟我長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