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大事。
晨起請安,李從望一個悶聲,從椅子上栽了下去,人事不醒,花廳裡亂作一團。
李從望剛滿十八,身子壯實的像頭牛,走起路來虎虎生威,平日無病也無痛的,好好的怎的說病就病了。
錢氏見小兒子面無人色的躺在床上,心裡如同針紮了一般。
太醫匆匆而來,把過脈後,紮了幾針,李從望便幽幽轉醒。
太醫姓黃,已有些年歲,與李英傑交好多年。
只見他捻著鬍鬚又細細的把一會脈,只說是內裡虧損的厲害,需得靜養些時日,便朝侯爺夫婦遞了個眼色,去了外間。
錢氏會意,叮囑丫鬟幾句後,便跟了出去。
黃太醫壓低了聲道:“小敢瞞著二位,貴府三爺的病,有些個蹊蹺。”
夫婦二人心中同時咯噔一下。
錢氏追問:“蹊蹺在何處?”
黃太醫沉吟道:“說不上來,脈相有些怪。老夫行醫這些年,還頭一回接觸到這種脈相。”
李英傑一針見血道:“老黃,這孩子的身體有沒有大礙?”
黃太醫默然片刻,道:“看看再說罷。只一點,需提醒侯爺。三爺的病有腎精虧虛之型,若想早已好轉,半年之內,不得近女色。而且……”
黃太醫躊躇著要不要再往下說。
李英傑忙道:“你,我二人之間,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黃太醫老臉微微有些不大自然,壓低了聲道:“三爺腎陽極虛,精血兩虧,若再放縱下去,只怕……侯爺乃是過來人,這話不用老朽多言,也知其中的利害。而且,貴府三爺的脈相有些怪異,老侯爺還是多請幾個太醫過來瞧瞧。老夫怕誤診了。”
饒是李英傑這樣在風月場所呆慣的人,一聽了這話,也忍不住臉上青白交加。他忿忿的朝錢氏剜了一眼,眼中似有責怪之意。
於是又令下人拿了貼子去太醫院尋人。一連三個太醫請進門,說的竟是與黃太醫一模一樣的話。
李英傑並未放在心下,令太醫開了藥方,命人抓藥。
……
林西坐在李從望床前,看著他那張面如菜色的臉,心下只覺得有些不對,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只得說:“三舅舅好好養病人,或想吃什麼,用什麼,小西一定幫舅舅去尋來。若尋不來,小西就去求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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