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連聲質問。
崔瑾辰哄了幾句,一邊心中湧上後悔,一邊又感嘆茉莉的脾性太大。
兩人爭執了幾句,內侍已派了人來催。
崔瑾辰顧不得許多,匆匆離去,留下高茉莉一人,拿著帕子拭淚。
崔瑾辰剛上馬車,卻見三小姐跟前的丫鬟紫薇匆匆而來,遞上一封信,扭頭就走。
信上只有短短三個字:對不起。
崔瑾辰聞著濃濃的墨香,慢慢的將信折起來,收進了懷裡。
一個溫柔體貼,步步退讓;一個嬌蠻無理,步步緊逼。崔瑾辰心中的天平自這一天起,有所傾斜。
……
林西送走了高子瞻,還未將煩亂的心緒理一理,侯爺便踱著方步入了花廳。
“子瞻走了?”
林西頭痛:“祖父,要不要子瞻,子瞻的叫得這麼親熱。”
李英傑不怒反笑:“傻孩子。人家都叫我祖父了。”
“那又怎樣?”
林西上前扶過他,接過丫鬟端來的茶盞,奉到他跟前:“祖父,喝茶。”
李英傑接過茶盞,放下,笑道:“快跟祖父說說,子瞻都與你說了些什麼。他是不是跟你……”
“祖父!”
林西嗔看了他一眼。跺腳喚道。
李英傑是過來人,一看孫女這副表情,心中湧上笑意。他是過來人。豈能看不出這裡頭的意思。
小西過了年就十五了,按理也該相看起來。雖說她與林北有婚約在身,卻是其父無奈之舉。倘若能與相府結親……
李英傑腦海中閃過光芒,看來等他禁足期滿後。定要好好入宮與太后商議商議此事。
李英傑一想到孫女的婚事,便有些坐不住。心道自己暗藏的那些個寶貝,也是時候拿理一理了,到時候必要讓孩子十里紅妝,羨煞所有人。
他笑眯眯的看了林西兩眼。似是而非的說了幾句話後,又踱了個方步離去。
林西如此聰慧之人,怎會忽略祖父眼中的深意。一屁股跌坐在太師椅裡,苦惱的支了個下巴。
……
“什麼。你說高府大少爺對姑娘有意思?”錢氏摸了摸手上的金鐲子,眼睛閃過不可思議。
顧二家的低聲道:“千真萬確。花廳端茶遞水的小丫鬟親耳聽到的。那大少爺還說……”
“說什麼?”
“說願意為了林姑娘不納妾!”
錢氏心中湧上酸澀。
這個林西也真真好命,居然入了高大少爺的眼睛,還居然願意為她不納妾,早知如此……
錢氏陡然驚聲道:“交待下去,此事千萬別讓大小姐知道。”
顧二家的忙道:“夫人放心,奴婢這就去辦。”
……
林西暈暈乎乎走出花廳,暈暈乎乎的被灌了苦藥,坐在貴妃榻上發呆。
高子瞻低沉的話語尤在耳邊,林西猛的搖了搖頭,似不敢相信這一切竟是真的。
夏風一邊打絡子,一邊打量姑娘的臉色。秋雨掀了簾子進來,朝夏風遞了個眼色。
“來人,備車!”林西忽然出聲道。
夏風忙放下手中的針線道:“姑娘要去哪裡?”
林西直直起身道:“我要去靜王府找林北!”
……
魏國別院裡,除了庭前幾顆松樹,庭後一池水潭,冬日並無半分景緻可言。
文睿浩在水潭邊的暖閣裡,支了一桌酒席,左擁右抱,好不愜意。
柳柏梅舉步而來,兩個女婢頗有眼色的離去。
文睿浩攏了攏衣裳,直起身倒了杯薄酒,遞到他跟前。
“譚婆子的事情都安頓好了!”
柳柏梅一飲而盡,把空了的酒杯一扔,道:“一切安排妥當。此人深知當年的內幕,到時候必是一把利箭。”
“怎麼就從高府出來了?”
“據我所知,是得了宮裡的訊息,具體的,她口風緊的很,絕口不提!”
“譚婆子對那女人倒是忠心耿耿啊!”
柳柏梅點頭道:“據說當年重華宮的那位曾救過譚婆子的命。”
文睿浩撫掌嘆道:“好好好,你救了譚婆子一命,她為你所用。重華宮的也救了譚婆子一命,譚婆子為她所用。梅梅,下面就看你的本事,能不能讓重華宮的為你所用了。”
柳柏梅朝他舉了舉杯,以示回答。
一杯烈酒下肚,文睿浩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