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茫然著眼神,仍未聽明白。
“不是表兄妹,跟我們有何關係?”
正陽張了張嘴道:“當初我也未曾往心裡去,可是往深裡一想。這裡頭卻是大有深意。”
夏氏仍未品砸出滋味,催她快些說。
正陽一時語凝,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如何說,反正就是覺得有些奇怪。而且我打聽到,李英傑年輕時,打銀的手藝跟本不足以往高門大戶裡去。”
“你的意思是……”
正陽搖了搖頭,有片刻的猶豫道:“既然不是表親。那太后與他又是什麼關係。為何這些年太后如此偏袒逍遙侯?”
夏氏眼前有浮光掠影一閃而過,快得讓她抓不到任何東西。
正陽默然須臾,又道:“夫人再想。不過是尋個侯爺的私生女,竟然動用了禁衛軍,不僅動用了禁衛軍,還肆無忌憚的將相府圍了起來……夫人啊。細思極恐,這裡頭的水只怕淺不了。”
夏氏煞時臉色蒼白到了極點。反手握住正陽的手。
“正陽,正陽,你是說……”
“夫人!”
正陽急忙攔住:“此事只憑猜測,未有真憑實據。不可言出口。等我慢慢查清了再說。”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均有不可置信,一時屋裡陷入了沉靜。
正陽抽出走。替夏氏倒了杯溫茶,塞到她手中。道:“夫人,還有件事我需跟你說一下。我發現這一路上,除了咱們在打聽林西,李侯爺的事情外,還有一路人馬,也在暗下打聽。”
“誰?”夏氏陡然一驚,手中的茶潑翻了幾滴,酒落在身上,瞬間沒了影子。
“我顧著趕路,未曾太過留心,好像是京中的口音。夫人,這件事情看來相當的複雜,到底是牽扯到宮中的事,一個不慎,便會萬劫不覆。”
許久,夏氏輕聲道:“旁的,與我沒有任何一丁點關係,我只要知道林西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正陽想了想,壓低了聲道:“夫人,這也不難,將人請進府,找個機會褪了她的衣衫,一看便知。”
“請進府?”
夏氏喃喃自語:“我們與侯府素來沒有往來。前幾日他們家大小姐出嫁,連個貼子都未曾遞過來,可見當初議親時……這會子我冒冒然將人請來,會不會惹人懷疑!”
正陽沉吟道:“不急在一時,得尋著機會再說。實在不行,等三小姐及笄時……”
“那得等到明年,正陽,我等不得,我實在是等不得。”
正陽心下一嘆道:“這事倒不大好辦……”
夏氏聲音嘶啞道:“對了,先夫人週年祭,她是先夫人買進府的,先夫人對她極好,你說可不可以將她……”
正陽先是愕然,隨即應聲道:“夫人,三小姐跟前的橙子與林西是好姐妹,大少爺院裡的荷花當初也曾救過她,夫人可以想辦法在這兩個人身上,作作文章。”
……
侯爺花廳裡,侯府眾人齊聚一處,迎接李鳳津三日回門。
雖然李英傑對這個女兒已失望到了極點,奈何有關侯府臉面的事情,他就算再不喜,也需得幫女兒把場面撐一撐。
因此,連被禁了足的周氏也一身正裝,坐在了花廳裡。
李鳳津今日一身大紅色衣裙,梳一婦人髮髻,頭上斜插一枝展翅金鳳掛珠頭釵,耳邊綴著紅翡翠滴珠耳環,眼角眉俏都是春色,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哪還有半分要死要活的樣子。
原來這新姑爺雖然門第一般,奈何長相出眾,再加上天生的一副好脾氣,又是過來人,熟知婦人心思,處處看著新娘子臉色行事,處處陪著小心。
夜裡,新婚夫妻顛鸞倒鳳,梅開幾度。新姑爺將那李鳳津侍候得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熨貼,那李鳳津便是再有一腔的怨,也無地可發。只得化作了一攤水,融化在男人的身上。
林西不懷好意思的笑了笑。看來還是有過老婆的男子,更會心疼人,瞧瞧姨母這小臉紅潤的,都能滴出水來,如此推算,這夫妻生活,一定是相當的和諧。
新姑爺姓柳。名飛,端著茶盅,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新嬌娘,眼中盡是喜色。
林西舉起茶杯,極時的掩住了眼中的一抹深意。這世上最得意的男子,果然升官發財死老婆。
瞧這新姑爺,結髮老婆病死了。結果祖墳上冒青煙。娶了侯府大小姐。雖說年齡稍稍大了些,可耐不住人家是黃花大閨女,想必這幾日的滋味一定很*。
林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