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未等那三人笑,林西自己笑倒了過去。
春夜等三人愣了片刻,方才明白這話中的深意,一個個羞紅了臉,捏著帕子想笑又不敢笑,想憋又鱉不住,臉上矛盾的十分衝突。
林西直起身,眨了眨眼睛道:“我在想,靜王院子裡那麼多女子,倘若生下來的孩子個個有這等本事,這靜王得等多久,才會啊的一聲,沒了。”
林西雙手一攤,秀眉高挑,眼睛一翻,嘴角微沉,臉扭成一團,十分的滑稽。那三個季節,足足愣了半晌,緩過神來,噗哧噗哧三聲,笑倒在一處。
春夜笑出淚來,指著林西上氣不接下氣道:“姑娘真真……好本事,這笑話如何想出來的。”
林西展顏一笑,撲閃著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鄭重其的笑道:“這笑話,從我嘴,入你們耳,可萬萬不能傳出去。倘若真傳到靜王耳朵裡……”
“如何?”冬雪追問道。
“啊!”
林西慘叫一聲,用手比劃著在脖子上一橫:“我沒了!”
三人又是笑作一團,直把那笑眼淚飛了出去。
……
馬車晃晃悠悠的行了半天,忽然一陣顛簸。
“姑娘坐穩了,爬山路了!”
林西膽大,掀了簾子一角往外瞧,路兩旁是兩道山澗,對面是挺拔俊秀的山巒,危峰對峙,陡壁如削。山澗深不見底,翠竹林立。樹木蔥鬱。山風一拂,沙沙作響。
林西暗下道了聲“好個所在!”
“這是什麼山,山上可有廟?”林西從小跟著老爹雲遊四方,獨獨京城不是很熟,這四年在相府,出個門都需向主子左申請,右彙報。自然不知道外頭的花花世界。
春夜笑道:“回姑娘。這山名燕山。”
“燕山?”
林西挑眉:“這麼說來,咱們莘國最具盛名的延古寺就在這山上?”
“沒錯。姑娘聽說過!”
林西一拍額頭,笑道:“我若連延古寺都不知道。枉為莘國人。聽說這寺中的香火最是旺盛,菩薩也最靈驗,求什麼應什麼。”
春夜點頭知道:“姑娘知道的真多。”
林西搖頭笑道:“哪裡是我知道的多,而是相府的女眷往這裡跑得勤快。以前相爺的先夫人在時,一年到頭病著。常令下人往寺裡進香。只可惜……可見有求必應這一說,也不過是唬人的噱頭罷了。”
林西摔了簾子,眼露不屑。
“呸,呸。呸!”
春夜忙攔了話,一臉肅穆道:“佛門重地,姑娘可不能亂說。小心被菩薩聽了去。”
“就是,就是。不能褻瀆的!”秋雨板著臉道。
連褻瀆二字都知道,林西莞爾一笑。心道菩薩啊菩薩,想不到你在人間的影響力,哪朝哪代都這麼大,做明星做到你這個份上,也真真是夠本了。
林西有心普及一下,破除封建迷信的必要性,遂笑道:“菩薩也很忙的,也要吃飯,睡覺,拉屎,拉尿,上要侍奉公婆,下要教養子女,偶爾還要逛逛街,鬥鬥姨娘,哪來功夫理會爾等凡夫俗子的訴求。”
三個季節張著嘴,一臉驚訝的看著林西的臉,彷彿她的臉上有什麼開出了一朵狗尾巴花。
林西愁眉苦臉的長長嘆了口氣,道:“別這樣看著我,相爺的前夫人,這會說不定正跟菩薩喝茶呢。像她這樣出身好,長得好,嫁的好的三好女人,花了這麼多銀子,都沒求得一條生路,我們這些個普通人,菩薩哪會管我們的死活。”
“姑娘,你……你……怎麼會這樣想!”春夜破天荒的結巴了幾下。
冬雪忙插話道:“不對,奴婢以前聽宮中的老人說,宮裡那些沒有生養的妃子常到延古寺來求子,連太后她老人家也來拜過呢。”
“後來呢?”
“聽說太后回來一個月,就懷上了。”
“那些個妃子呢?”
“這……奴婢不知道!”
“這越發證明了,菩薩是很忙的。太后那天,正巧碰上了菩薩的公婆出門,孩子入學,姨娘生病,逛街沒心情,所以這才如了太后的願!若不然,咱們大莘國又豈能只有一個皇子。”林西凝神半晌,煞有其事道。
春夜撲哧一聲笑道:“按姑娘這麼個說法,奴婢進香前,最好隔夜找個人算上一卦,看看菩薩她老人家明日可有空否?”
“聰明!”
林西拍掌讚道:“不僅要找,還得找個神運算元才行。萬一那算卦的人是個半調子,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