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瞻拍了拍他的肩道:“二弟,你先回去吧!”
高子眈心頭一喜,趕緊開溜。
高則誠見他一副扶不上臺面的樣子,心中生厭。
高子瞻上前一步道:“今日兒子聽聞府裡有媒人上門替兒子議親,不知可有此事。”
高則誠與夏氏對視一眼,前者道:“是有此事,我正與你母親商議呢。”
高子瞻恭敬道:“請父親統統回了罷!兒子從明日起,便要用心預備春閨和殿試,不想因此而分了心。若二老心疼兒子,只等兒子有了功名,再議不遲。”
……
高子瞻大步流星的邁出朝春院,素來平和的臉上,難得的掛了幾分春風得意。
應辰悄無聲息的哪上來,湊近了低語道:“大少爺,程大人等人已在德月樓等候。”
高子瞻輕輕點頭:“還有什麼人?”
“崔家在京裡的門生,該到的,都已經到了,只等大少爺一人,車馬已經備好。只是老爺那頭,小的該如何交待?”
高子瞻背後而立,眼眸中閃過猶豫,片刻後道:“只說我要與幾個同窗慶賀一番,旁的,一個字都不必提起。”
應辰點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還有何事,爽快些!”
“大少爺,小的今日看榜,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位例二十四名。”
“誰?”
“林北!”
高子瞻挑了挑眉,眼眸中閃過一抹不解。
……
德月樓在京中無甚名氣,然在京城上流的貴族圈中,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此樓位於京郊一條僻靜的小巷子,乍一看普普通通,然內裡卻另有乾坤。
倘若把醉仙居比作是富貴人家的庶出小姐,那麼德月樓,便是藏在深閨裡的嫡出,一言一行都流露出高貴而矜持的風情。
高子瞻一腳踏進這樓,便覺得身心舒暢。
伶俐的夥計恭身上前,問清來人,不卑不亢的將人往裡頭引。於拐角處,不經意的一個回首,卻見一背影有幾分熟悉。
高子瞻頓足道:“那人是誰?”
夥計陪笑道:“高公子,德月樓的規矩,不能洩露客人的身份。”
高子瞻眉頭微皺,朝身後的應辰看了一眼,應辰從懷中掏出十兩銀子,塞到夥計手中,笑道:“規矩是死的,人卻是活的。”
夥計深知眼前的男子是何來頭,會心一笑道:“高公子怕是遇見了熟人,才有此一問。那人是靜王世子。”
心底猛的一顫,高子瞻不可置信的朝早已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看了兩眼,喃喃道:“原來是他!”
夥計笑道:“就知道公子必定認識。倘若一會公子想上前打個招呼的話,小的可以為公子通報一聲。”
高子瞻強按下心中的疑惑,心中拐了幾個彎道:“先不忙,等我這頭忙完再說。”
夥伴也不多言:“公子,您請這邊走。”
門悄無聲息的推開,高子瞻深深的揖了下去:“各位師叔,師伯,子瞻來遲一步!”
……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宋年瞧著對面一身白袍的趙靖玥,拍了三下掌。
片刻,三個穿著如大家閨秀的女子魚貫而入。
靜王眼前一亮,輕薄的捏了一把身側女子的臉龐,哈哈笑道:“小宋啊,你小子如今也學會了這一套。”
宋年摟過女子的腰肢,笑道:“請靜王用餐,可無美食,可無醇釀,不可無美人。王爺,我聽說這三人酒量極好,不如請她們來助助酒興。”
“不錯,不錯,本王喜歡!”
靜王笑道:“來,美人,喂本王一盅酒,侍候的好了,本王大大有賞!”
宋年目光似隨意的落在一白衣女子的身上。
靜王眼風輕輕掃過,嘴角漾起一抹笑意,故作不察的用手在懷中女子的胸前摸了幾下。
女子上穿白綾對襟小衣,下著紅羅裙子,打扮得粉妝玉琢。卻見她腰肢一軟,將身子半倚在世子一側,伸出十指春蔥,拿起世子跟前的酒盅,輕輕往前一送,嬌聲軟語喚了一聲:“世子爺。”
林北眉頭輕皺,伸手推開,道:“我自己來!”
“世子爺是嫌棄奴婢薄柳之姿?”
“……”林北啞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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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小愛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