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醒!”
正陽猛的回過神,一摸臉,已淚流滿面。
“夫人,你說會是她嗎?”
夏氏無助的搖搖頭道:“正陽,你與我說實話,當時她……是不是已經沒有了氣息。”
正陽身子一顫,咬了咬道:“夫人為何這樣問?”
夏氏剛收的眼淚,又落了下來,“正陽,這些年那兩個孩子都曾入得我夢裡來,獨獨她沒有。”
正陽深吸一口氣道:“夫人,那個風雨交加的夜裡,那女子苦苦求我,我心裡又惦記著你的安危,怕那幫子人又殺回來,所以只粗粗看了一眼。小姐她……確實……已經很弱了,以我的經驗看,若無高人相求,只怕活不過幾個時辰。”
夏氏跌坐在椅子上,臉上的失落讓人不忍再看:“如此說來……只是巧合?”
正陽冷汗淋漓。艱難道:“夫人,我後來不放心,又去過一回,那裡早已化作了恢燼。”
“只是……這世上……怎麼會如此湊巧之人……正陽……這麼會分毫不差。”
正陽將夏氏冰涼的手握住,一字一句道:“夫人,我一定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夏氏茫然的看著她。一言不發。
……
半盞茶後。正陽絞了帕子,替夏氏淨了面。
“能瞧出來嗎?”夏氏不安道。
正陽左右打量兩下,搖搖頭道:“看不大出來。”
夏氏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正陽。扶我出去,我要去看看……”
正陽迅速打斷道:“夫人如今是在宮裡,多少雙眼睛盯著,夫人萬萬不可義氣用事。等出宮後。我便親自去察探一翻。倘若她身上有那塊玉,那就證明這孩子是咱們……”
正陽說著說著。迅速背過身擦了把眼淚:“如果不是,夫人也別傷心難過。”
夏氏連連搖頭道:“不止那塊玉,你忘了她後背上……”
“忘不了,奴婢記得清清楚楚。夫人。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夫人快將眼淚擦去,沒的讓旁人看出不妥來。等賞花宴結束。咱們再仔細商量!”
夏氏咬牙點頭。
……
御花園裡,湖水靜靜的倒映著蔚藍的天色。漢白玉的曲欄上浮雕簇新,雲頂青瓦在煦日光照下,閃著熠熠光澤。
“皇上,宋姑娘和眾位貴女往這邊來了!”
松公公低聲道:“太后令她們題詩或作畫,由皇上裁決出前四名。”
趙靖琪眸色一暗。母后的意思已十分明確,皇后之位意屬宋家姑娘,另四個妃子,只看他心下喜歡。
趙靖琪捂嘴輕咳一聲,悶聲道:“嗯,知道了。”
松公公見狀躬身低語道:“皇上,那邊都安頓好了,林西姑娘已由宮女引著過去了。”
趙靖琪眼中閃過柔色,笑道:“暗下派人好生看顧著,不許有丁點差池。”
松公公臉色一凝:“皇上放心!”
趙靖琪這才緩緩轉身,朝花團錦簇之地略略看了一眼,似笑非笑道:“將崔侍書喚來,他在詩詞上頗有造詣,讓他替朕把把關。”
松公公深知皇上此舉,是想讓崔侍書見高府的人一面,遂打著鞦韆,高呼道:“奴才遵旨。”
跟在身後的林北,聽得兩位師姐安置妥當,心下一鬆,朝皇帝抱拳道:“皇上,怕攏了小姐們的雅興,我與兩位長兄到其他地方轉轉。”
皇帝笑未回答,康王世子趙靖琤意味深長的笑道:“哎,三弟這話不妥。這麼多貴女,眼花繚亂的,皇上他獨自一人,如何能看得過來。咱們還不幫著參詳參詳。”
漢王世子趙靖琨幫腔道:“大哥說得對。要說這世間的女子啊,光有那相貌可不行,還得性子柔和。臣願意為皇上出謀劃策。”
趙靖琤接著道:“光幫皇上出謀劃策可不行。靜王府世子妃尚未有定奪,三弟啊,不如大哥也趁機幫你相看相看?”
林北奉靜王之命,有意結交這兩位世子,幾回花酒一喝,幾次山中打獵,彼此間有了幾分熟悉。因此這話則他們講來,倒也不唐突。
“這個主意好!”
趙靖琪哈哈一笑,目光對上林北的,道:“一人賞花確實無趣,有三位世子作陪,朕心甚悅。靖玥啊,今日來的都非尋常的府邸,倘若有中意的,只管與朕說來,朕親自求了母后,替你作主。”
林北欠身淡淡一笑道:“多謝皇上體恤!”
漢王世子打趣道:“三弟啊,以你悶不吭聲的脾性,我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