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的因素有地形、風向、天氣等,而柳木憑藉其過硬的本領,硬是將其處理的十分到位。
南軍軍陣自身腳下的大地在震動,面前的廣闊平地同樣在震動,那是兩王聯軍軍陣碾壓過來的標誌。
十萬人的大陣,不動則已,一動威勢自然震天動地。
十萬人的大陣,人、車與馬成佇列,真刀真槍的一步步逼近,飽含殺氣。而比刀槍更加令人心悸的,是那刀槍之後的玄機。
唯未知,最能殺人。
兩王聯軍十餘萬人,南軍八萬人。從數量上說,南軍並不佔優勢。但戰陣的較量從來都不是比拼人數多少,而是比拼軍隊平日的訓練,將帥臨陣的排程。
戰陣之妙,玄之又玄,妙不可言。
面對兩王聯軍在飛濺起的無數煙塵中逼近的大陣,塔樓平臺上的秦城面容嚴肅,目光銳利。
大陣動,殺氣迸,天地失色。
而置身其中心的秦城和吳懷素,不動如山。
一人著將袍,手持長刀;一人儒衣長衫,手握令旗。
面對強勢壓過來的兩王聯軍,盯著對方步步逼近,秦城沒有下令大軍衝殺出去。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這話本身就不適用於戰陣,若是戰陣玄妙,僅僅可以憑先手即破,那古往今來就白白有那麼多用陣高手了,陣型的存在也就少了很多意義。
秦城身後,柳木的神態動作與秦城如出一轍。唯一與秦城不同的是,秦城眼中只有戰場,而柳木眼中除卻戰場,還有面前的秦城。
戰事緊鑼密鼓,讓戰場內外的每個人都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全身繃緊,汗水從毛孔中滲透而出,一顆一顆順著汗毛滴落。
那軍陣中,一個手握重盾的重步卒,興許是長久保持著持盾的動作,手臂有些僵硬了,又或許是為了緩解內心的緊張,便趁著兩軍還未接陣,伸出一隻手甩了甩,算是活動筋骨。
那城牆上,第一次有機會親見二十萬大軍正面相抗的李延年,目光死死盯著兩軍軍陣快要接頭的地方,彷彿要將其看穿一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