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棟。好在房間裡還算乾淨秦城就也不覺得有什麼淡然和竇非相對而坐。
“竇兄乃飽學之士滿屋典籍讓秦某望之生敬!”秦城看了看那堆放在一起的書簡笑言道。
“秦兄說笑了。”竇非謙遜道有些無奈“些許書簡不過是換不來半鬥粟米的白物罷了。”
秦城笑笑心想這廝大概是被今日之事擾亂了心神才有這番言不由衷的感慨。
“竇兄是法家?”秦城瞥見一些書簡寫著“商君書”“申子”聯想到先前張旭等人的話隨口問道。
“竇某不才有辱先師確是法家。”竇非道約莫是憶起了什麼人目露羞愧之色。
“恕某直言據某所知陛下先後多次舉賢良竇兄難道不曾去應試麼還是竇兄志不在此?”秦城好奇道。秦城見竇非如此窮困心中隱約有了心思只是在此之前必定要確定竇非是否有真才實學這話問的雖然直接了些甚至可以說有些無禮但卻很實在。若是竇非只是個書呆子秦城也不想在此浪費時間。
“秦兄容稟自建元元年董夫子‘天人三策’儒學大興百家之學式微此後便是竇某有心書也入不得陛下法眼如之奈何?且有漢以來黃老之學最興法家之說與黃老之學大相徑庭甚至可以說是背道而馳百家之學中唯法家與道家矛盾如此尖銳。大漢黃老之學興盛七十年一時之間何來法家之學用武之地?便是陛下想行法家也不得不考慮朝野下的非議。”竇非嘆了口氣臉盡是痛苦之色“是以不是竇某不顯而是法家不顯。”
“法家不顯以竇兄學識要謀一官半職卻不難。”秦城道。
“秦兄何出此言?”竇非惱道“興國安邦立萬世之國非法家不可其他學派皆末言耳!竇某不才但一日為法家終生為法家。不然即便能謀一官半職不能施展心中抱負要之何用?”
“興國安邦立萬世之國非法家不可?竇兄此言過於絕對了吧?”秦城道。
“非也!自商君與孝公時立法度幾百年來法度便是一國之本從不曾改變。漢承秦制雖大行黃老之學法度卻不曾廢這便是證明!某敢直言後世行何家之學不得而知但法度卻會一直存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