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忽然露出一個有些陰邪的笑容,“你等不是想在這杵著麼,那便杵著好了。沒有我的軍令,誰也不許動一步。”
諸將面面相覷,只得心頭苦笑,硬著頭皮應諾。
說完,秦城走進大帳,招呼柳木也跟了進去。
“你就讓他們在外面這麼一直站著?”進了帳,柳木問道。
秦城擰起水壺大灌了一陣,回頭一笑,對柳木道:“不讓他們消消火,就這個樣子到戰場上還不一個比一個衝動,那仗還怎麼打?”
柳木聞言一驚一喜,脫口而出道:“你決定出兵了?”
秦城放下水壺,在將案後坐下,慵懶道:“這幾日馬不停蹄奔波,可是累死我了,到了長安酒都沒喝上一口,這差事幹的,完全是賠本的買賣。不行,我這骨頭快散架了,我得先睡上一覺。那個慶之、冉閔,你等也回去歇息!”
秦城說完,還真準備躺下。
“你給我起來!”柳木激動得眼睛都明亮了不少,他兩步衝到秦城跟前,將要躺下的秦城提起來,低吼道:“你說清楚,你是不是打算出兵了?這幾日你去了長安?你怎麼就去了長安了?”
“放開,別搖了,搖散架了我就沒人帶你們出征了!”秦城將柳木推開,看著一副吃人模樣的柳木,也顧不上整理衣襟,竟然兀自笑了起來。
有些陰險,有些得意,竟是笑個不停。
“你真打算出兵了?”柳木看著秦城的笑容便知道此事仈jiǔ不離十了。
“不是我打算出兵,是陛下打算出兵了。”秦城笑夠之後,緩緩道:“不錯,這幾日我正是去了長安,也領了出征的命令。怎麼樣,現在滿意了?滿意了我可是要睡覺咯!”說罷,又躺了下去。
“終於要出征了!”得了準信的柳木,激動的揮舞了一下拳頭,他瞥了已經躺下的秦城一眼,眼中流露出……崇拜的目光來。
“那帳外的將領們要站到什麼時候?”柳木趁著秦城還未睡沉趕緊問道。
“待我睡醒了再說。”秦城細不可聞的聲音傳來。
馬大山領了三十軍棍,咧著嘴捂著屁股回到中軍大帳外,見眾將都竟然在烈日下站軍姿,不解道:“你等站在這裡幹啥,將軍呢?”
紀鑄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將軍在裡面。”
“將軍說了,你回來了也得跟我等一起在這站著,沒有將軍的命令,不準挪動一步。”山甲補充道。
“啥?”馬大山捂著屁股的手一下子無力的垂了下來。
秦城正午回營後矇頭就睡,再醒來時已經是日落西山。
眾將站了近三個時辰,無聊之下也無力得很,但是看到秦城從軍帳中走出來,還是俱都打起了精神。
“精神頭還不錯。”秦城看了眾人一眼,笑道。
眾將聽到秦城這局還算是誇獎的話,一個個都將胸膛又挺直了些,這些在各自手下軍士面前威風八面的將領,到了秦城這裡溫順的如同一隻只羔羊。
但是秦城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眾人的精神徹底垮了下來。
“既然精神還都這麼好,那就不用吃飯了,繼續站著吧。”秦城陰惻惻說道。說完,竟自己去吃飯了。
“這叫什麼事?”馬大山一臉苦相,“我這屁股都快沒了。”
“真不知將軍這回是唱哪出了,唉!”紀鑄嘆道。
“紀將軍,你哪回又知道將軍是唱哪出了?”山甲斜著眼睛瞟了紀鑄一眼,調侃道。
“那倒是。”紀鑄嘆了口氣。
“我怎麼覺著,事情有些不大尋常。”一直不曾言語的樂毅,以他對秦城不一般的瞭解推測道。
“當然不尋常了,要是尋常,我等哪回用得著站在這裡給手下軍士看笑話了?”馬大山甕聲甕氣道,說罷還感嘆一聲:“哎呦我這個屁股啊!”
“你是說……”山甲看向樂毅,若有所悟道。
“嗯。”樂毅點了點頭,“仈jiǔ不離十。”
“當真會是如此?”紀鑄也想到了什麼,神色立馬激動起來,不過轉念一想,又不解道:“既然是這樣,將軍為何還要我等在這站著?”
山甲和樂毅同時鄙視了紀鑄一眼,最終還是山甲耐心點破道:“將軍不把我們憋死,是不會輕易讓我們出門的,沒看到將軍已經憋了我們快兩年了麼?”
“那倒是。”紀鑄恍然點頭,“你這麼一說我算是徹底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麼?”馬大山聽的一頭霧水,不滿的嚷嚷道,“你等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