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
“你居然有這麼好的功夫……。我也想上去見識見識呢。聽說站在太清山的最高頂上伸手就能摘到星星……。”
“……。。非本門弟子不得入頂……。再說憑我一人之力尚且費勁……”
“……。。”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聊了一路,不知不覺天色竟暗了下來。過了一線天,視野果然開闊了些許,不過視線到沒多好了,雲霧遮障,辨識不清。望著前方隱隱約約的幾重斷崖,武思芳竟有些不知所措。
“潘大哥,我竟把事情想得如此簡單…。”武思芳嘆了口氣,“早知道明早再進山也好啊…。”
“話雖如此,若是隻你一人,恐怕好幾日都出不來了。”
武思芳點了點頭,算是預設了潘毓的看法。右側石崖邊上垂懸下來藤條無數,潘毓扯了扯,問道:“你是自己爬,…。還是要我幫你?”
“瞧不起我麼?”武思芳彎了眉眼嘻嘻一笑,將藤條利落地綁在腰身,拽緊了,穩穩當當一步一步往上攀,既不喊苦,也不叫累。
潘毓忍不住說道:“…。我不過是想幫你省點力氣,…。。。江湖兒女向來不拘小節,到你這裡竟講究起來了。”
“……。”武思芳一個踉蹌,腳底下打滑,蹭蹭往下掉。
潘毓嚇壞了,提了口氣,忙移步接住了她,再無二話,抓著藤條,夾著武思芳的小腰 ,不過刺溜幾下,讓了石崖。
武思芳的心肝脾肺全抖起來了,耳邊是細細的風聲,鼻子裡飄進一股清洌幽香之氣,她下意識的抱著潘毓,上了崖頂,撒了手,還怔怔的,跟魔障了一樣。
崖頂和壁上地長著幾棵連珠草,混在稀疏雜亂的草叢之中,草葉像是一串串珠子連起來似的,倒也容易辨認。潘毓小心翼翼的摘下,收起來,問道:“這些夠嗎?”
武思芳看著潘毓,並不答話。
“娘子在想些什麼?”
“嘿,……潘大哥,我感覺…。我剛才就跟只鳥似的,就是缺倆翅膀,…。。真好。我從前應該更努力地學功夫,…。現在真是後悔。”武思芳嘴裡胡謅,心裡卻道:…。。這算哪門子的江湖兒女?
“……。。這些夠嗎?”潘毓眼角抽了一下,指著手中的連珠草問道。
武思芳搖搖頭,“太少了…。。恐怕還得再多些…。 ”
“既如此,還要翻過這幾個斷崖,還要走很遠的路……。。”
“……。那該怎麼辦?……這幾株最多也就做一丸。…。。唉,可真麻煩。”
“娘子應該早說的,竟耽誤這些功夫……既如此,少不得要請鶴兄幫幫忙了,…。。不然就憑我們兩個,這草得采到猴年馬月去。”
“……。那你也沒早問吶。”武思芳低低埋怨一句。
潘毓斜她一眼,提氣運功,一聲清嘯,響徹山林。
武思芳則是看傻了,沒成想這潘大鬍子多才多藝呀。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空中傳來高昂悠長的鳴音,一對大鳥俯天而降,頭頂硃砂,身披雪羽,姿態翩然。
“師尊養的仙鶴,偷來用用……。你不是想像一隻鳥一樣麼?騎上來吧。”
武思芳的心情難以言表,今天真是開了眼界了!她按照潘毓的指示規規矩矩地騎在了雌鶴身上。她打小騎牛,騎羊,騎馬,騎駱駝,就是沒騎過鳥,這算是頭一回了,激動之下緊緊箍著鳥脖子,抑制不住那一臉的興奮。
一路拂雲穿霧,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幾個崖頂上的連珠草都被潘毓採下來了。而武思芳則慘白著一張臉,在一旁不停地嘔吐。
尷尬了半天,潘毓才說了這麼一句,“你不是說很好麼?……”
“……。”
仙鶴將兩人送回之前的崖頂,返回之前,潘毓半蹲了身子,對著仙鶴低聲叮囑了兩句,然後這兩隻 “呵,呵”幾聲長鳴,展開翅膀,飛回去了。
武思芳頭昏腦漲的,哪裡還管的了那一人兩鳥都幹了什麼事情,歇了大半天,才稍稍緩過勁兒來。天色已然暗下來了,兩人下了崖,沿著迂迴曲折的山澗又走了一里路,過了一座小石橋,武思芳順著潘毓所指的方向依稀看見面前的陡坡上凸顯出一個石洞來。
“瞧見沒?那就是仙人洞,今晚可以歇在那裡,明早再出山吧。”
武思芳早已是疲憊至極,連話都不想說,忙不迭地點頭。仙人洞倒是潘毓習武時師兄弟們常來的地方,裡面有石凳,還有石床,她站在洞外,看著潘毓生了一堆火,裡裡外外的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