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就要死要活的,成日裡吟詩作對地感傷過去,就差沒自殺殉情。”
“後來呢?”可憐見的,小陶大夫話裡這女娘好像還不如她呢。至少她沒有整天死去活來傷春悲秋,只不過在婚姻之事和男女之情上稍微有點彆扭而已。
“第二年家裡又給娶了夫,接著還納了幾房側侍,起初她也不大樂意。後來你猜怎麼著?夜夜笙歌!日子過得別提有多舒坦了,就為這個還遭人笑話過呢。這些都不打緊,關鍵是人家最後女孫滿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人家對得起天地祖宗!”
“……。”武思芳被訓得啞口無言。小陶大夫的話不無道理,人家說得對,她就是個傻的,讓人給迷得團團轉,差點連身家性命都搭進去了。
“再說如今哪家的兒郎不是上趕著想嫁你,要不願意,你可先納幾房側侍,找個通房也行啊,把你這心病先治好嘍!怎麼著也有個伴不是?…。不說了,費勁!你且把心放肚子裡頭,叫赫連去給你物色人選,我說句實在話,赫連掌事看人毒辣,人家的眼光都比你的好!”
“……。”武思芳猶豫了。 “……。。我再想想?”
“想個裘!”小陶大夫實在沒什麼耐性,她勸家主不知多少回了,這一次說什麼也得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不然再這樣讓她推諉下去,那還得了!“你當我愛管你這事?但凡你有個姐妹,誰愛搭理你!?就這麼定了,你抹不開臉,回頭我去給赫連氏說。”
“這——”
“這什麼這??我真是受夠了!見天兒地勸你,還這麼一副德行,做給誰看??”小陶截住她的話頭。武思芳要不是家主,她絕對拳腳齊上,打得她找不到北。“少跟我這兒裝情種!我警告你,再不聽勸,惹急了我下猛藥給你,叫你夜夜離不了男人!”
“好。”武思芳額頭飆汗,心裡直打哆嗦。小陶大夫陰她還不跟踩死個螞蟻似的,趕緊答應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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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陶大夫特意叮囑過的事情,赫連掌事都會格外上心,所以第二天晚上就將精挑細選過的通房小郎送到了家主的屋裡。
因著快過年的緣故,武思芳白日裡備了厚禮走訪了幾位舊友 。她今日喝了不少酒,有些微醺,謝絕了一眾好友的熱情挽留之後,藉著點酒意就往家返。深夜寒冬,細雪靜靜掉落,武思芳頂著滿身的晶瑩進了院門,步履微滑,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在雪地上留下或淺或深的腳印。
她似乎有些走不穩,廊下兩個小廝見狀過來扶,叫她一把推開了,“給奶奶我準備熱水去!身上這味兒也太濃了,跟了我一路。”
武思芳很少醉酒,她依然清醒,就是稍稍有點暈而已。梳洗過後,便披著黑狐斗篷進了主屋。
茜紗窗前立著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小郎,穿戴一新,見武思芳進來,忙快步迎上前去躬身行拜禮,“家主,小的綠意,是大掌事派來近身侍奉您的。”
“哦。綠意啊,好名字。”武思芳笑很燦爛,她心情也算暢快。既然不打算再逃避,就儘可能坦然地面對吧。“抬起頭來,叫我瞧瞧。”
綠意長得眉眼俊秀,唇紅齒白。他有點怯生生的,抿嘴笑笑,看著武思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低了頭,用微微輕顫的雙手幫家主解下斗篷,柔聲說道:“掌事吩咐了,小的,以後就跟著家主,……做家主的房裡人。 ”
武思芳心頭微跳,拿指尖挑著綠意的下巴,瞧見他鼻頭微微有汗,狹長的眼睛無意間眨巴眨巴,訴說著欲語還羞的情意。武思芳暗自笑笑,這青瓜蛋子比她緊張多了。…。。可是,…。。她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她瞎緊張什麼呢。
“…。。多大了?” 武思芳突然意識到,綠意的面相有幾分似曾相識。她暗暗感慨了一下赫連氏的用心良苦。
“回家主的話,小的十六歲了。”
十六啊,…還鮮嫩的很呢。武思芳生生憋出了一種禽獸感,自己這樣一把年紀,別是把人家給糟蹋了。她有些不放心,問道:“……給我當通房,你願意?”
“願意願意!蒙家主不棄,是小的有福分……。”綠意怕武思芳不要他,急急忙忙辯解。武思芳的大名如雷貫耳,他從前只有仰慕的份兒,現下人在眼前,怎可錯失機緣,哪怕只是個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