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可能真在外面忙成一團。
潘毓見她這個樣子,心裡有些好笑,“既然累了,傻站著幹什麼?還不過來坐?”
“不坐了,檀郎,能見到你,站著也高興。”武思芳連忙擺手,油嘴滑舌了一句,她如今只能趴不能坐。
潘毓:“……。。”
武思芳見潘毓不解,心裡頗為無奈,遂慢慢走到潘毓身前,從袖中取出一支白玉無瑕的簪子來,輕輕插在新嫁郎的發冠上。“其實多項男子嫁了人,是要梳辮子掛大耳環的,……。不過我答應你了,便一直記著有一天要親手給你插上,總算沒有食言。”
“芳兒…。。”一股莫名的感慨湧上了潘毓的心頭,他順勢握住了妻主的雙手。
“哈哈,是不是很感動?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知道嗎?”武思芳禁不住在身體疼痛的刺激之下作了個鬼臉。
潘毓看著武思芳五花八門的臉,忍俊不禁,點頭稱是,“我是你的人,但是你得聽我的。”
武思芳聞言,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瞥案上放著的合巹酒,忍痛強笑道:“也行,…。。只要你是我的,怎麼都行。”
………………。
月夜微涼,武思芳的額上卻是汗如雨滴,將一張臉弄成了一團花。她蹣跚著步履出了門,扶著廊前的柱子,身子開始晃了起來,兩旁候著她的僕子忙奔過來,左右架上。
“娘子!傷口滲出血了!”一個忍不住一聲驚呼。
“噓——”
汗水沖淡了妝容,漸漸地露出眼下的烏青和麵上的憔悴來。武思芳臉色煞白,虛弱無比,嘴角卻牽出一抹淡淡微笑:“小點聲,……。別吵醒我的美人,不要……讓他擔心。
*********************************************************************
*********************************************************************
注:本文設定男嫁女娶。胡漢混搭風俗背景下,結婚當天,男穿紅,女穿綠,所謂紅男綠女,如此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端午快到了,寫這樣一章應個景吧,祝大家節日快樂!
******************************************
老話一句,裸更傷不起,請大家幫忙捉蟲,至少堅持隔日更,當然了,漲收藏的話會更拼的。謝謝親們的支援,深鞠一躬。
☆、結髮
武家有套別院坐落在金流北關口,與大宅相距十里,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五進的院落修的很是寬敞、規整,精緻中又涵蓋了西北地域的敦實和大氣,院裡雖沒什麼瑤草佳蕙,蔥蘢掩映,不過亭臺樓閣,遊廊小園是一應俱全。據說這院子是武家原來的老家主也就是武思芳的母親,金流城裡一位有些懼夫的大財主,為了安置她的外室而專門購置的。先後住過三位男子,最後一位就是武晗的生父,可惜也沒住多久,蘇氏就帶了人來,當著武思芳母親的面連打帶砸將人轟了出去。如今別院落在武思芳手上,倒成了安置潘毓的去處。
自打潘毓因洞房之夜喝了合巹酒,就在床上睡了整整三日,醒來之後方才認清了他還未有真正融入武家的事實。在他酒醉昏睡的這幾天裡,他的心腹趙甲和錢乙經過與別院內大掌事的多方溝通和其他渠道的打探,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得一清二楚,然後在他醒來的第一時間委婉地表述了當下潘毓的處境。
原來,這一切都要從他的公公蘇氏說起。當他還在出嫁的途中時,蘇氏就已經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以性命要挾武思芳不得迎娶潘家郎。父女倆相爭不下,最後是武思芳不顧反對,拖著病體,暫時先將他娶回了別院,並打算與蘇氏長期“溝通”,直到說服他為止。鬧了半天,潘毓才發現自己如今不過就是個側侍的命,進不了大宅,跪不了祖宗,蘇氏不喝他孝敬的茶,就算手裡攥著合婚庚帖,迎娶的場面再怎麼壯觀,下人奴僕再怎麼恭敬,吃穿用度再怎麼豐厚,說破天他在金流人的眼裡也就是武家花了重金買來的貴侍而已。
堂堂的世家子弟落到這般境地,講直白一點那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這讓潘毓心裡十分的不暢快,怪不得從前武思芳就警告他,說她有一個沒人願意給他當女婿的爹,這還沒見過面,他就已經深深領教了公公的厲害。不僅如此,蘇氏為拒這樁婚事居然能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