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了。
美人兒領會了武思芳的意圖,倒也沒猶豫,開始動手寬衣解帶,“……芳兒,…。。你想了?…。。那要不,先來上一回合吧……。”
關鍵時刻武思芳回了神,一把推開曖昧著貼上來的潘大美人,咬牙切齒道:“你什麼意思啊啊啊???我怎麼就沒明白呢???”
“瞧瞧,你現在都能推倒我了,”潘毓笑笑,故作委屈道:“我什麼意思?我還不是要揣摩妻主的心思,看著妻主的臉色行事。”
“你瞎熱情什麼?誰是你妻主?滾一邊兒去!”武思芳火氣滋生。她仔細將昨夜的事情又回想了一遍,當時好像……。並沒有答應他什麼。
“芳兒,你怎麼能言而無信?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若收留我,我便任你打,任你罵,絕對不躲!”潘毓解開外衫,胸口上果然一個淡淡的腳印。
“………”
“大白天的,你睡覺就睡覺吧,…。。非摟著我,扯我的衣服…。。”潘毓佯裝氣惱,“我逃不過……還叫幾個下人看了去……。你說,你不收留我,說的過去麼?”
“……。。!”武思芳張口結舌。她居然幹出這種事情了?她怎麼不知道??
“芳兒…。。”潘毓趁著武思芳呆愣的當口兒,拉著她的手,貼在他的心上,“你不要我了,我這裡日日夜夜的疼。”
“快滾!”真是煩死了!武思芳起身甩開他,心頭小火苗蹭蹭往上竄,“姓潘的,這孩子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任你上天入地,也無可奈何!收手吧。好聽的話誰不會說呢?誰離了誰不能活?我原本過的多好,你又何苦來打擾我?!”
潘毓黯然,他為她的鐵石心腸感到悲傷。大凡世間女娘有了身孕,無論如何都必須要給生父一個安排。可惜到了武思芳這兒,偏偏就行不通了。也對,潘毓這事兒做的並不光彩,他下藥勾搭武思芳成其好事,即便以孩子的名義到官府去告武思芳拋棄生父,只怕到頭來受罰的也是他自己。武思芳不肯給他這個機會,他除了嘆她絕情,又能怎麼樣?
武思芳何嘗體會不到這種難堪,慧劍斬情絲,不是誰都能那麼瀟灑的。可是不能就是不能,做什麼都是白搭。“叫你走你不走?很好。我走!”
她怒氣衝衝,沿著彎彎曲曲的羊腸道向山下奔去。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為什麼不願聽我解釋?”潘毓緊追不捨,他的真心被武思芳瞬間撕成了碎片。“我就是不想離開你!………有錯嗎?”
“當然沒錯。可誰說愛一個人就要和他在一起?是你當日在牢裡親口告訴我的!”武思芳不肯回頭,她不想看見那種傷心欲絕的表情。
“那個人不是我!”無論如何,他今天一定要把真相說出來,或許這樣,他們才有生路可走。“牢裡那個人不是我!我那時候並不知道。”
武思芳頓了一下,又繼續前行。她腳力飛快,穿過梨花林,走了捷徑,不過半個時辰,已然奔到了山腳下。
她該去哪裡?她去哪裡潘毓才不會再跟著她?
“芳兒!”潘毓堵在她面前,低聲下氣。“求求你,別離開我。我知道,都是我欠你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無所謂。我真的……無所謂。”她別過頭,冷冷說道。“愛不愛的就這樣了,你欠著我的,我欠著非冉的,還不了就還不了吧。別再逼我。否則我寧可兩敗俱傷!”
“芳兒!非冉的路是他自己選的,怨不了你,你不該拿他……。來拒絕我!”
武思芳心裡煩躁不堪,任由自己沿著河岸漫無目的地奔走。她當然懷疑過這件事情,她當然也知道潘毓對她的真心,可是就算他們都被人利用了,那又怎樣?她不能娶,…。。就是不能娶。 即使潘毓妥協,就像他說的那樣,願為側侍,她也不願意,他本該有更好的人生,何必將後半輩子都搭在她身上?
天色漸漸地暗了,月亮淺淺地勾在半空中,夜風驟冷,從山上下來,一路梨花紛飛繁擾,順著金流河岸無限蔓延。兩個身影一前一後,被清冷的月光淡淡地投在地上,越拉越長。
“芳兒——,你當真不要我了麼?”他問得痛徹心扉,她卻漸行漸遠。他沒來由的感到絕望,武思芳是真的不要他了。他傻傻望著她背影,無語凝噎。他怎麼會愛上這樣一個冷酷女子?既然無情,當初為何要從河裡將他撈上來?到後來又何必傾家蕩產保他的性命?
武思芳沒有理會。回答潘毓的,也只有月夜下奔騰不息的金流河。很多年前,在他還是一個少年的時候,他也曾經站在這裡苦惱,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