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剛住了腳。
薛元書說:“帶他進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就在管家出去的一刻鐘之內,薛元書撐著頭靠在桌上,緊緊閉著眼,手指不停互相摩挲,顯示出他的緊張。
屋外剛有一絲動靜,薛元書耳朵一動,幾乎同時,站起身來。
苻秋握住東子的手,手掌抓得很緊,示意他看。
一頭頂著麻袋,渾身被麻繩綁得結結實實的男子被兩名士兵模樣的人押了進屋,兩人各自跪下給薛元書請安。
薛元書命他們退下。
那男子坐在椅上,雙手雙腳都被綁著,罩著布袋的頭晃來晃去,似乎在警惕留意屋內動靜。
薛元書只是站著,一動不動,那被布袋罩著臉的男人看不到薛元書,東子與苻秋卻看得一清二楚,薛元書兩次三番伸出手去,卻又縮回手。
椅子上的男人艱難吞嚥,隱約發出嗚嗚之聲,想必嘴也被堵住不能言語。
那是個眉目中仍帶三分稚氣的男人,甫一揭開麻袋,他便恨極地瞪向薛元書,布條勒著他的嘴,令他不得發聲。
苻秋在東子手中寫:誰?
東子:不知。
苻秋:薛元書在害怕。
東子沒寫了,想起什麼。
薛元書雙手攥緊成拳,椅子上的男人向後仰起頭弓起背,似想逃。
薛元書半蹲下身,與之視線齊平,他眼孔發紅,甚是激動。此時男人朝前猛以頭一撞,毫無防備的薛元書被撞得朝後倒在地上,頓時椅子被帶得向前栽去,那男人壓在薛元書身上,二人前額都在流血。
以手指拭了拭額頭,薛元書重重喘息一聲,眉宇間難受至極地緊緊皺著,雙手抓住男人得上臂,手勢扭曲,似在忍受極大的痛苦,手背暴起青筋。
男人發出一聲痛音。
薛元書便將他臉捧著,手下用力,使得那男人的臉都有些變形,薛元書一腿壓著男人,翻了個身,另一腿緊緊壓制男人掙扎亂踢的腿,只一下,他便握住男人的要害,一面喘氣,一面貼著他的耳朵沉聲威脅道:“別亂動,師哥不想讓你斷子絕孫。”
第75章 青雲
薛元書解去男人嘴上布條,那人登時破口大罵:“滾下去,你在摸哪裡!你……你你……”那男人被薛元書極富技巧的手法撩撥得面紅耳赤,滿背熱汗,衣袍被扯開,只覺荒誕非常,苦於手腳被縛,薛元書將其翻過身去,抓著男人頭髮,迫使他扭過頭來與自己接吻。
男人嘴角被咬得破了,嘴唇紅潤微腫,眼角發紅,滲出淚光來。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那人痛得聲音變了調,衝著薛元書怒目相視,眼角幾欲迸裂。
“青雲……”薛元書眉心蹙著,進入身下人剎那,彼此都覺得痛。薛元書扯過衣袍遮掩,不至於令他裸露,但凡男人一抬起身,他便死力將他壓在地上,想要接吻時,就扯起男人頭髮,吻過了,復將其抱著,親他滿是汗水的脖頸與背脊。
衣櫃裡。
苻秋曲起一條腿,理了理胯間衣褲,穿的是夜行衣,頗有點蓋不住,登時尷尬非常,還好櫃子裡黑,不大看得清。
外頭此起彼伏的口申口今,夾雜著男人痛苦的喘息,東子也轉過臉來,鬆鬆捏著苻秋的手,摸到苻秋一手的汗,摸了摸苻秋的臉與脖子,俱是滾燙。
東子在苻秋掌心寫:【過來些】
苻秋不為所動,東子摸著他的腳踝,令他兩腿死死盤在自己腰上,二人捱得很近,東子的手自苻秋的腿攀上他半硬著的那輪廓,握住,隔著布料,輕輕按揉。
直至苻秋喘著氣將頭抵在他胸前,回過神來,苻秋尷尬非常,覺得如同尿了褲子似的,哭笑不得地爬起來去咬東子的耳朵。
東子憋著笑,嘴角彎翹,手自苻秋褲子裡退出來,就要按到苻秋臉上。
苻秋被唬了一跳,忙朝後小心躲避,又怕弄出響聲,驚動了薛元書,自縫中窺視一眼,又覺得大抵就算天上下來個滾雷,薛元書也是不為所動的。那被喚作青雲的男子被抱著與薛元書面對著面,神情裡已少了大半痛苦,仍束著的雙手銬在薛元書脖頸上,袍子裹著二人,唯獨露出的脖子與肩膀發紅。
緊接著男人渾身一顫,背脊弓起,瞬息後軟倒在薛元書身上,不住喘氣。
薛元書抵著他的頭,對視一番,忽如同被辣油燙得跳起一般,扯直袍子,繫上腰帶,收拾齊整,一陣風似的跑出屋子去了。
……
東子不動聲色在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