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好都已經過去了。她收回了自己的思緒,對何無雙道:“倒是你,不聲不響地就成了皇后娘娘,殷夜來對你如何?可還算好?”何無雙笑了,臉上滿是滿足的神情:“他對我很好,你看這後宮中,一個女子都沒有,只有我一個人。”
花容真這才注意到了,她有些驚訝:“他居然能夠做到這個地步……”還真是萬分的難得了。何無雙明顯也是這麼想的,笑的更加的舒心了:“我想過了,他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他。現在看來,從前的約定,他倒是沒有忘掉過。”
花容真有些好奇,再問何無雙是什麼約定的時候,何無雙卻不肯說了。正在這個時候,外面的女官也進來稟報了:“娘娘,蕭大人前來接蕭夫人了。”花容真愣了一下,儘管依舊好奇,還是站了起來,規規矩矩地準備向何無雙行禮。
何無雙伸手扶住了她:“你我姐妹,不必如此多禮。”“禮不可廢,”花容真堅持,“你是無雙,你現在也皇后娘娘。”何無雙這才鬆開了手,任由花容真行了禮,之後退了出去。
花容真一出殿門,就看到了蕭無剎站在那兒,長身玉立。花容真向他走了過去:“無剎。”“夫人出來了,”蕭無剎很自然地伸過去手,握住了花容真的柔荑,“回家吧。”
花容真抬眼看著蕭無剎,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今天的蕭無剎看起來格外的不同:“陛下與你說什麼了?”蕭無剎挑挑眉毛:“想知道?”花容真頓覺不妙,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嗯。”“回家慢慢說,”蕭無剎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人多口雜。”
於是花容真就莫名其妙地紅了臉,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麼。
終於是回了府上,花容真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是回來了。”蕭無剎嗯了一聲:“芍藥我已經安排人送回來了,你不用心急。”
花容真剛想和他提芍藥的事情,就被這個傢伙給堵了回來。她幹瞪了半天的眼睛,最後笑了:“好像我想什麼事情,你都知道一樣。”
蕭無剎勾了勾嘴角,握著花容真的手突然用小手指在他的掌心勾了一下。花容真渾身一震,驚訝地看著蕭無剎,半晌沒有回過神來,連自己一開始想要說什麼都給忘掉了。
蕭無剎很滿意這個結果,他施施然地鬆開了花容真的手,自己往書房去了:“晚上一起用晚食吧,夫人。”花容真呆呆地應了一聲,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
等她暈暈乎乎地回了自己的房間,海棠和梅英都過來了,花容真才猛然反應了過來——剛剛蕭無剎是對她用了美男計了吧?
蕭無剎進了書房,卻沒有急著坐下,而是先翻了翻桌頭的一些文書。果不其然從裡面翻到了一封信。蕭無剎將它拆開來看了看,看完了之後,低頭略微思索了一會兒,隨即就將那封信給點著了。
看著那一張薄薄的紙變成了灰,蕭無剎面無表情。太上皇讓他前去一敘,卻又不知道是敘的什麼舊了。晚上,蕭無剎和花容真一起用了晚食,雙雙睡得很早。兩個人都勞累了很久了,花容真一躺在床上就幾乎是昏睡了過去。
蕭無剎抬手摸了摸花容真的面頰,心裡面驀然覺得很是滿足。他低頭偷了個香,摟著花容真的腰也睡了。
夫妻兩個第二天便去行宮見了太上皇,老皇帝看著花容真,眼神裡面似有千言萬語,最後全都化成了一句話:“過得可還好?”花容真點點頭:“回陛下的話,一切都好。”“過得好就好,”太上皇摸了摸鬍子,“朕在這行宮裡面啊,過得也很好。”
花容真不知道這話該怎麼接,就乾脆笑著不說話。好在太上皇也不用她回答,只是自顧自地說著:“皇后一直說朕是個自私的人,朕現在明白了,朕確實是一個自私的人。傾城死了的時候,一直念著傾城,現在皇后死了,朕又放不下皇后了。”
太上皇自嘲地笑了笑,對蕭無剎道:“你小子向來是個好福氣的。”蕭無剎躬身:“臣惶恐。”“你惶恐什麼?”太上皇眼睛一瞪,隨即又笑了,“罷了罷了,現在說這些幹什麼,朕也不是皇帝了。朕現在啊,就是一個呆在行宮裡面養老的太上皇。”
花容真的臉都有些笑僵了——太上皇的精神似乎有些微妙,花容真在面對他的似乎總覺得有些尷尬,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麼去應對。
幸好蕭無剎在身邊,花容真暗自吐了一口氣,偷眼看看一邊的蕭無剎。太上皇敏銳地看到了,他怔愣了一下,接著便站了起來:“你們……可要來看看皇后?”
花容真和蕭無剎看著冰棺裡面的霍皇后,沉默著不說話。太上皇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