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阿□□應快,躲過了,但拳頭還是擦著他一側臉頰。羅玉霜一下怒,操起旁邊的棍子便要打下去。
幸好燕十三及時趕到,捏住了那根棍子。羅玉霜憤憤不平,拉住趙阿三看他的臉。
“他們感情似乎差不多了。”阿璃笑道。
章嫻看她,“縣主沒聽見陳宏方才叫的什麼?”
姐夫?
他叫誰姐夫呢?
這裡疑似他姐夫的難道不是顧侯?虧阿璃還笑得出來。
阿璃很不以為然,“這種無恥之徒的話你就別在意了。”
不,我是不在意,只不過,你真的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嗎?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腦子都長在大腿上,被女人一撩就要錯位,看陳國公府如此不要臉,誰知道顧臻扛得住多久?
阿璃完全不擔心顧臻會拋棄她,反而拉著章嫻去樓下看好戲。
在聽見那聲“姐夫”時,顧臻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怎麼也抹不平,“何人在外喧譁?帶進來!”出口,聲音中隱含怒氣。
陳宏心頭一喜,趕忙進屋,對著屋裡三位揖了揖,看起來循規蹈矩得很!
顧臻可沒心情跟他客套,只道:“陳世子好興致,我這茗香居何時藏了你姐夫,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大呼小叫?”
陳宏敢叫,自然是有備而來,聽得顧臻如是說,立刻做出無辜模樣,賠禮道:“去年晉王在御前為阿姐與顧侯撮合婚事,皇上也覺得不錯,就等顧侯回長安賜婚,結果後來出了那麼多事。可不管顧侯遭遇什麼磨難,阿姐對顧侯都矢志不渝。而我,也一直將顧侯侍衛最敬重的姐夫!剛才只是求見心切,這才失了儀態,還望顧侯寬恕則個。若顧侯不原諒我,阿姐一定不會認我這個弟弟!”
一番話,把李元扯進來,暗中還搭了個太子,開口閉口又是陳芝華,好像他顧臻真跟陳芝華有什麼似的。
江婉在一旁聽得嘖嘖稱奇,敢情阿璃還是搶的別人的夫婿,心頭不免有些低看了去。而阿璃也正好從樓上下來,一身衣裳並不多麼華貴,頭上也沒有多餘的髮飾,本以為她入長安,好歹該端端侯夫人的架子,沒曾想,還是一副窮酸氣兒,連她這個太子府的侍妾都不如。
阿璃自然也看到那隻驕傲的孔雀,今天婉孔雀可謂是盛裝而來,估計把值錢的玩意兒都堆自個身上了,耀眼是耀眼,就是少了點韻致和品味,跟個暴發戶似的。
顧臻見阿璃下來,起身親自將她迎到自己的身旁的位置坐下,還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襬,十分體貼周到,看得那頭的陳宏氣不打一處來。
“這位就是侯夫人吧?”明明是上前見禮,聲音冷漠,態度傲慢。
阿璃就跟沒聽見一般,兀自坐好,自然也沒有要起身見禮的意思。章嫻及時為她倒了一盞熱茶,阿璃饒有興致地慢慢品著。李元及時將自己的杯子往外推了推,看向章嫻,章嫻只得順道再給他倒上一盞,轉頭,又給太子和顧臻各倒了一盞。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品茶,竟沒一個人啃聲,彷彿陳宏根本不存在似的。
陳宏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他這一揖,只是點到為止,腰身都沒彎下去,但身子是前傾的,以這個姿勢僵著,所有力氣都在後背上,不一會兒就扛不住了。
“陳國公世子陳宏見過侯夫人!”陳宏加大了音量。
阿璃抬眸,眉眼彎彎,“原來是陳世子啊?方才我聽你在叫姐夫,又說你家姐跟我夫君如何如何云云,本還以為是哪裡來的野女人,不知廉恥,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搶他人夫君,沒曾想到,竟是陳國公府的世子,失敬失敬……”
野女人到底誰才是野女人?又是誰搶了誰的夫君?
這個狐狸精可真會顛倒是非,我阿姐跟顧侯兩情相悅時,你還不知道在哪個旮旯玩泥巴呢!
陳宏沒料到阿璃如此無恥,一時氣紅了臉,“明明是你搶了我阿姐的夫君!”
阿璃不說話,看顧臻。眉眼似笑非笑,小心眼兒直冒壞水的模樣,別提多撩人了,顧臻恨不得啃她一口,轉過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恢復冷凝:“陳宏,原本我念在鎮遠侯府與陳國公府算得上半個世交,有些事我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跟你計較。你不但不知悔改,反而一而再地侮辱我鎮遠侯府,看來,今日你是逼著我要擺出個態度來不可!既然如此,我也不好讓你太過失望。”
陳宏一懵,沒想到顧臻竟然會這般說話,“我何曾侮辱鎮遠侯府了?顧侯且不要受妖人蠱惑!”說罷還狠狠瞪了阿璃喝章嫻一眼,這兩個女人留著果然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