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外面鳳樓的聲音傳來,把剪刀一丟,起身便要走。李大娘著急,向她連連使眼色,她視若無睹。
鳳樓一腳門內,一腳門外,見她這一番矯情做作,倒笑了:“還在使性子呢?”
她照舊不理不睬。鳳樓踱至屋內,伸手將她衣袖拉住,道:“哎,明天去給老太太請安,老太太若問起你為何總是一張冷臉,我怎麼說?就說你心裡頭還在生我的氣,所以故意給我冷臉看麼?”
月喚一臉冷笑:“你實話實說好了,就說是我哄騙了她老人家,也看不慣你溫鳳樓,最好當場把我逐出溫家去,當我離了你這裡便活不下去了麼。”抬眼挑釁地看著他,“一個姨娘罷了,好稀罕麼。真當我喜歡聽人家喚一聲‘三姨娘’麼?好好的人,誰會願意做人姨娘?若不是你強搶了我來,若不是你強搶了我來……”說著話,眼圈兒就紅了。
鳳樓抬手為她拭淚:“嘖嘖嘖,你看看你,怎麼和我丈人老頭——你爹的性子一模一樣,倔,固執,犟得跟一頭牛似的。”
李大娘在屋子裡擦擦抹抹,就是不願意走開,這時忍不住插口道:“五爺,咱們姨娘是外柔內剛。”
鳳樓不快,眉頭皺起,衝她道:“怎麼哪裡都少不了你?”
李大娘訕訕退了出去。月喚在床沿上坐下,重拾起小剪刀剪指甲,鳳樓在她身邊坐下,溫言道:“我傍晚想了一想,這樣下去總是不成。” 從懷中將那條帕子取出,湊到蠟燭火苗上,點著,一把丟到地磚上去,看著火苗將帕子一點點地吞噬,直至燃盡,只餘灰燼。,方才道,“本來你年紀還小,便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