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如,我們逼他先反,等他鬧騰出動靜人盡皆知的時候,一舉拿下,到時候皇上有心也堵不住悠悠眾口。”
衛永昌說:“是個不錯的法子,可關鍵在於,他雖年幼卻也不是莽夫,如何才能逼他動手?”
一堆人捻著鬍鬚苦思冥想,倒不是沒有計策,都被衛永昌否決了,風險太大,而且衛長陽不吃那一套。
“江將軍為何不在此地?”
衛永昌苦笑:“素聞將軍剛正不阿,不敢擅自開口,雖然我與江姑娘婚約在身。”
一番苦思,卻沒有什麼結果,如同一塊大石頭壓在眾人的心上。
待其他人散去,衛永昌問方無隅:“先生一向多謀,怎麼今天倒是一言不發?”
方無隅道:“心中有了計策,卻不好當著他人的面說出來。”
“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有什麼不能同他們說的?”
方無隅笑他天真:“王爺可曾想過群臣為什麼會選擇追隨您嗎?”
“大概是認為我奪嫡有望。”
方無隅搖頭:“非也,非也。他們追隨您,不過是因為您是皇子。我追隨您,也是因為您的皇子,不過我的追隨與他們並不一樣。”
“先生這話,說的古怪。”衛永昌覺得方無隅話中有話。
“倘若長陽王不是皇子呢?”
正文 第四十三章身與世俱忘
“你說什麼?”衛永昌心中驚起波瀾,“我看先生宿醉未醒。”
“王爺若是不想知道,那就不必知道。”
衛永昌“嗖”的一聲長劍出鞘,抵在方無隅的脖子上:“你到底是誰?”
“草民不過是一介讀書人。”
衛永昌道:“既然只是一個讀書人,又怎麼敢口出狂言!”
“家父卻不是。”
衛永昌放下手中的劍,盯著方無隅一字一頓地說:“你知道什麼?你知道多少,都原原本本告訴我。”
“春雨樓曾經是春雨教的一部分,不過江湖上的人大多以為春雨樓是春雨教的對立,是在春雨教沒落之後才出現的,他們錯了。”
“你的意思是,春雨樓本來就是春雨教的一部分?”
方無隅點頭:“正是。當年皇上回到成漢,春雨教恰好興風作亂,您不覺得蹊蹺嗎?”
“難道春雨教也是父皇的人馬?派出自己的人作亂,又站出來收服作亂的人?他就是這樣當上皇帝的?”
“春雨教本是一位深閨婦人建立的,原本也只是一個普通的教派,家父令其發揚光大,併為聖上所用。我們攻佔了大半個國境,還射殺了前任皇帝,這才有您父皇現在的江山。”
衛永昌:“只是,這跟我,跟長陽又有什麼關係?”
“前任皇帝,死時膝下已經有一雙兒女,只是戰後,並沒有人找到他們!王爺您覺得他們去了哪裡?”
衛永昌說:“按照父皇的冷酷性格,怕是在劫難逃。”
“可惜,你父皇心愛的女人可不這麼想,她覺得你父皇變了,變得冷酷無情,於是她暗中將皇子公主藏了起來,並且給了他們可以重見日光的身份。”
衛永昌問:“這個女人,是現在的德嬪?”
方無隅點頭:“王爺果然聰慧。”
“那被德嬪藏起來的皇子和公主呢?”
“那時,德嬪已經生育,而您的母妃,那時生的孩子卻恰好夭折了。”
“你說什麼!”衛永昌幾乎要站立不住,“你說我不是母妃的親生子?”
“德嬪才是您的親生母親,她託淑妃撫育您,而前朝的皇子,就被她抱在手上,充作自家孩子教養,”方無隅拜倒在地,“您才是正宗的皇室血脈,那個長陽王不過是前朝餘孽!”
“這,太荒謬了。”衛永昌緩過神來,開始分析,“這根本不可能,父皇多疑,怎麼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玩這種把戲!再說了德嬪、淑妃,為什麼要大費周章?”
“連年戰事不斷,皇上在外征戰,不能注意到這些也不算稀奇。”方無隅緩緩地說,“至於淑妃娘娘,她本來就是德嬪娘娘身邊的丫鬟,德嬪娘娘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可能,我母妃和德嬪向來就不合,絕不可能!”衛永昌依然認為這一切不過是方無隅的胡言亂語。
“當年的淑妃可沒有現在的野心,當年她們主僕二人約定好了,要聯手矇蔽皇上,要讓衛長陽這個前朝餘孽坐上寶座,可惜,德嬪娘娘沒有料到,她的侍女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