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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純抄了一遍,內容就背下來了,寫的越發快了,邊寫,嘴中還道,“這說的都什麼玩意?晚寢早作,勿憚夙夜,這是用牲口麼?還生女如鼠,猶恐其虎?這真是班大家寫的?未免太過了吧。”
“幾百年下來了,本就是這樣的啊。”女誡女德都是從小大晉女子必學的,楚嬌雖心中對有些話也不是很認同但該怎麼說還是怎麼說。
謝文純皺眉,“嬌嬌,女子小時候都要學這些?”他從沒費心看過女誡一類的東西,這還是第一次見。
“這是自然。”楚嬌回想起自己小時候因為沒背下來被崔四娘打的事情,“家中有些底蘊的,都要學的。”
“那,如果我們有了女兒,也要學這些?”
“這是自然。”楚嬌笑道。
“這可不成。”謝文純說著話,不耽誤寫字,“這哪裡是女誡,分明就是去人慾麼!誰敢這麼要求我的寶貝千金,非打的他們找不到北不可!”為了逗楚嬌笑,謝文純說話也故意帶上了幾分詼諧。
楚嬌果然甜蜜一笑,眉眼彎彎,最終卻道,“那我們女兒可就嫁不出去了。”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謝文純想象自己女兒將來卑躬屈膝板著臉的樣子就一抖,“倒插門,養面首,怎麼都成!”
“胡說什麼!”楚嬌白了他一眼,“還讀書人呢!”
“憐子如何不丈夫?”謝文純隨口道,“娘子,你快去躺著吧,還剩九遍就寫完了。”
楚嬌倚在床頭,側看謝文純運筆如飛的樣子,只覺得他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要俊美——這樣好的人,越來越不願意,同任何人分享了。
五家反叛,對天京的百姓帶來的最直觀的影響就是有流民漸漸湧入到天京城中——多是從四郡及臨郡逃出來的。戰亂無可避免,皇帝下旨特赦這些流民流竄無罪,著官府接濟。但這樣一旦放寬,逃亂的流民便越發多了,甚至有的人即使不是戰亂之地也冒領補助,再加上戰耗,一時間戶部財政極為緊張。
“大人,府庫只有二十萬銀子了,流民的款項還沒撥,眾位大人也該發俸祿了。”書吏�